不落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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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授权转载】(漠御)生离 BY.sandy514 (序-35.9/24.7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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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15:01:24 |只看该作者
生離─12

    告別了三姐妹,漠刀絕塵開車載笑劍鈍與御不凡往鴉魂家去。
    「不留下來吃頓飯嗎?鴉魂的手藝很不錯的。」笑劍鈍站在大門口,表情有點失望。
    「不用了……」兩人第一時間異口同聲拒絕。
    留下來當電燈泡嗎?他們沒那麼白目。

    獨處的時光,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可是一片沉默更尷尬。
    於是御不凡開始沒話找話。
    「呃……剛才紅牌給了我薄情館的招待券,要不一起去吃一頓?免費的喔!」揚揚手中的兩張紅色禮券,御不凡嘿嘿笑著。
    某個孰悉的地名引起漠刀絕塵的注意。
    「薄情館……?」
    「嗯,大概是慕蓉學姐給她的吧,但為啥只有兩張呢?他們家有三個姐妹啊。」御不凡百思不得其解。
    「慕蓉學姐?」想起某集境奇葩與他那慕容姑娘的往事,漠刀絕塵好笑之餘又有幾許惆悵。
    時光飛逝,人事已非。
    那展翅高歌的鳳凰,與特立獨行的劍者,都已埋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再難覓得蹤跡。
    「嗯,她是薄情館老闆慕容情的親妹妹。」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御不凡笑了起來。「聽說她跟學姐兩個人當年在迎新會上第一次見面就吵得很兇,結果越吵感情越好,成了好姐妹。」
    「慕容情的妹妹會吵架?」漠刀絕塵試著想像某個高高在上的聖主大人穿著女裝做茶壺狀潑婦罵街的模樣,結論是──想像不能。
    基本上那位聖主大人手足的存在就讓人很驚訝了。
    老天爺真愛捉弄人啊,對那位孤獨一生的霓羽族之主而言,此生親人的存在,是救贖,亦或在一次的毀滅?
    「雖然外表看上去很有氣質,不過兇起來也很恐怖喔。而且功夫超強,連無形都被他打趴過。」御不凡竊笑。
    漠刀絕塵腦海中浮現慕容情踩在自家姪兒屁股上的畫面。
    「好不好?」大眼睛閃呀閃。
    「好吧」

    再次踏入薄情館,漠刀絕塵的心情是複雜的。
    新一代的薄情館裝潢依舊奢華,雕梁畫棟山節藻梲充滿古風,讓他一瞬間有種時光倒退的錯覺。
    老成穩重的求影十鋒,嘻嘻哈哈的卸羽鳳凰,沉默寡言的伏首神龍,溫文爾雅的太君治,癡情絕對的戎馬無疆……曾經生死與共的苦集小組,如今只餘他與銀戎兄弟,以及算不上活人的鴉魂。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怎麼樣?」御不凡笑著拉拉他的手。
    「什麼怎麼樣?」
    「有沒有覺得自己年輕了一點?」
    漠刀絕塵莞爾,屈指輕敲御不凡飽滿的額頭。「有。」
    聞言御不凡更笑得像隻偷得了腥的貓兒,此時一位老先生快步自櫃台後繞了出來;「兩位客人需要什麼服務嗎?」
    漠刀絕塵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老者半晌,擠出一個名字;「富長貴?」
    「嗯?這位客人我們見過面嗎?」老者疑惑道。
    「只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等到发现时,已为你倾心,而我绝不会错看,因为我的视线总是苦苦纠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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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15:04:14 |只看该作者
生離─13

    紅牌給的晚餐招待券規格頗高,桌上的菜色奢華得讓御不凡差點轉身就跑。
    漠刀絕塵倒是毫無感覺:不論是在上天界還是荒漠,這人的生活都稱不上一般程度,這一桌菜再豪華,對他而言也只如家常小菜。
    於是角色調換,變成漠刀絕塵努力逗吃得很僵硬的御不凡。
    不過這人的幽默細胞數幾乎等同於零,笑果……可想而知。
    看著吃得越來越慢的御不凡,漠刀絕塵忍不住虧他:「怎麼,說要吃的人是你,吃不下的也是你,怎麼這麼難搞啊?」
    「我哪知道會這麼閃啊?」某人很委屈。
    伸手揉揉某隻小貓垂下去的腦袋,漠刀絕塵的笑容帶著寵溺。
    不過被摸頭的人可是一點也不情願,偏頭欲躲開男人的騷擾。
    漠刀絕塵摸,御不凡躲;漠刀絕塵再摸,御不凡再躲……兩個人就這麼在高級酒店裡玩了起來。本來兩個大男人跑來這種特殊場合吃晚餐就已經夠奇怪了,現在這兩個人又在眾目睽睽中狀似親暱的玩鬧,自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不過身為罪魁禍首的兩人完全沒發現到就是了。
    「玩得挺開心的嘛,你們兩個。」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插入兩人之間。
    「慕容學姐!」
    「叫我孔雀,臭小子。」粉拳直接砸上找死學弟的腦袋。
    「好痛!」御不凡抱頭痛叫。
    「我說你這死小子真夠大膽的啊,帶男朋友來吃情侶套餐?」
    「情侶套餐?」
    「對啊,紅牌那時候跟我抱怨她男朋友老是不懂浪漫,所以我就給了他情侶套票……你表情怎麼怎麼難看?」
    靠,被耍了!
    「我說啊……你該不會以為這只是一般的免費招待券,邀了朋友來吃吧?」打趣著的孔雀全沒發現自己說中了事實。
    「這裡還附住宿喔,不過不到總統套房的等級就是了。」孔雀拍拍學弟石化的肩膀,酷酷地補上一槍。
    「不,我們回家睡!」
    「可是外面在下大雨欸,這種天氣就算開車也不是太安全吧?」孔雀扳著學弟的臉看向窗外。
    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御不凡無言了。

    拿著孔雀給的鑰匙開了門,漠刀絕塵疑惑地轉頭看像身後躊躇著的人。
    「怎麼了,不進來?」
    「啊,喔!就來!」回過神來的御不凡忙連聲應到,抬腳跟進屋。
    「滴滴!」手機簡訊的提示音。
    「學弟:
            床頭櫃的抽屜裡有小套套,記得用喔~~>////<by學姐」
    「……」這下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著呆立原地的御不凡,漠刀絕塵無奈地聳肩,一把抓過掛在牆上的浴袍往浴室走去。
    「呃……絕塵先生你要幹嘛?」
    「洗澡,睡覺。」間單俐落的回話,很有某條龍惜字如金的風格。
    「啊洗澡,然後睡覺……」御不凡看著那張比御天家小上很多倍的雙人床,無言以對。
    於是當漠刀絕塵披著浴袍走出浴室時,看到的就是小東西張著嘴對著床發呆的有趣景象。
    真不知道那顆古靈精怪的小腦袋裡又在轉些什麼詭異的念頭。
    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柔小貓兒的髮,御不凡難得沒有立刻躲開抗議,反而是轉過頭來哀怨的看著他。
    「怎麼了?」被御不凡的反應嚇了一跳,漠刀絕塵忙將人拉坐在床沿,伸手欲探額間溫度,御不凡卻是臉一紅,如受了驚的小兔子般慌張跳開。
    「我、我去洗澡!」悶頭衝進浴室。
    漠刀絕塵舉著手,有點發愣。

    洗完澡,御不凡才發現忘了帶浴巾進浴室,只得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髮回寢室。
    正在一旁長椅上舖被褥的漠刀絕塵抬頭見狀,劍眉一緊,放下手邊工作抓著浴巾直接往小傢伙的頭上蓋下去。
    視線突然被一片白茫茫攏罩,御不凡驚叫:「你幹嘛啊!」
    「頭髮不擦乾會感冒。」
    「還沒感冒就先被你揉暈了啦!」
    「你暈了我會背你回去。」
    「誰要你背啊!」御不凡尖叫著逃離男人的挚錮。
    漠刀絕塵卻沒有再追上來。
    御不凡奇怪地轉身去看,男人維持著半舉浴巾的姿勢,半張俊臉掩在床頭檯燈的昏黃陰影中,長睫半斂,神色間有著虛幻的落寞。
    御不凡突然有股子罪惡感字胸口漫到喉頭:怎麼說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御不凡你不領情就算了,犯得著跟躲鬼似的嗎。
    躊躇地轉轉腳尖,御不凡一步三拖地走到男人跟前,伸手輕輕扯扯男人的衣角。「對不起啦……你生氣了嗎?」
    眸底水光盈盈,好不可憐。
    漠刀絕塵瞥他一眼,無奈地伸指輕點人兒的鼻頭。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錯。」
    放不下的人,是他;忘不了的人,是他;將那人與眼前人兒重疊,硬將兩人當成一人的人,還是他。
    所以,別對他說對不起……

    御不凡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入睡。
    漠刀絕塵望著人兒沉靜的睡顏,斂下眼。
    不凡,不凡,那日我問你歸期,你可知我們之間,再無你的歸期……
     
    狂沙飛揚,遍地屍骸。那人癱坐在漫漫黃沙中,無盡的哀傷絕望將他倆淹沒。
    他奮力想接近那人,身體卻像灌了鉛般地沉重。他感覺有種黏膩腥臭的液體糊在口鼻間,全身無處不劇烈地痛,他卻只想著那人。
    別哭啊,像我這麼樂觀的人,怎麼會認識像你這樣憂鬱的人?
    終究還是……讓你落淚了啊……
    他看到男人微微轉回身,心頭一喜張口欲喚,卻見一柄長刀自男人胸口透出,血如泉湧。
    瞪大眼看著男人倒落塵埃,夢境的最後畫面,是一雙陰森森透著不祥的血色雙眼……

御不凡是被驚醒的。
夢裡猶如將心揪碎了一般的痛還在,他伸手往臉上一抹,滿腮濕意。
輕嘆一聲起身想下床倒杯水喝,卻聽到一聲聲痛苦破碎的呻吟。
移目看去,睡在躺椅上的漠刀絕塵一對劍眉擰得死緊,俊顏滿佈薄汗,骨節分明的長指緊扣長椅的把手,嘴裡痛苦喃喃。
「絕塵先生?」御不凡擔心的上前搖搖男人蜷成一團的身軀。怎料得男人眼一睜五指成爪往他喉間一扣,順勢將人按倒在地。御不凡後腦往地上一撞,只覺眼冒金星,身上突然一股重量幾乎將她胸腔裡的空氣全擠出來,好容易張開眼卻是正對上男人呆愣的表情。
兩人沉默對望。
「……抱歉。」漠刀絕塵尷尬地移開跨坐在御不凡身上的長腿。
「呃,不會。」御不凡府著岔點被折斷的頸子,別開眼。
又是一陣沉默。
「嗯……絕塵先生你要不要上床來睡?我看你睡得很辛苦。」
「……你不介意?」
「咦?」御不凡一愣。
漠刀絕塵靜靜地看著他。
「欸,那個沒關係的啦,像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忍心讓你再擠在那張小椅子上呢?」打著哈哈將人拖上床。「那,睡吧。」
察覺男人還想起身,御不凡乾脆一個跨身坐到男人身上。「睡覺!」
「你是我家老媽子嗎?」漠刀絕塵淡笑。
「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睡!」御不凡鼓起面頰在男人身上撒著嬌。
「你壓在我身上我怎麼睡?」漠刀絕塵挑眉。
御不凡骨碌碌地滾下來,抓著枕頭跟被子往漠刀絕塵懷裡鑽。
「……你幹嘛?」
「這樣你比較好睡吧?」御不凡笑著執起男人的手,挪動身子在男人懷裡瞧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入眠。
看著懷中說睡就睡的小人兒,漠刀絕塵搖搖頭,寵溺地笑了。
摟著懷中溫熱的軀體闔眼,一夜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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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15:05:3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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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御不凡醒來,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想翻個身繼續睡,卻發現自己竟是動彈不得,霎時間清醒了過來。定睛一看一條結實的手臂橫在自己腰間,這才恍然醒悟,這男人竟是將自己當作抱枕一般,摟著自己睡了一夜。
    聽聞頂上戲為平穩的呼吸,御不凡想笑。平日裡看這男人一富正經樣,怎知睡著後還挺可愛的?
    「早。」帶著睡意的咕噥,腰間的手臂緊了緊。
    「早安。」抬首對人甜甜一笑,御不凡把頭往男人的頸間蹭了蹭。
    「吶,絕塵先生,我跟你商量個事?」
    「嗯?」
    御不凡很認真地道:「你要不要考慮以後睡覺找你幾個兄弟陪你一起睡?」
    「啊?」漠刀絕塵錯愕。
    「你看啊,這幾次我陪著你睡都沒看你有睡不好啊,昨晚沒陪你的時候你就做噩夢了。」御不凡振振有詞。
    「……」
    「哎呀,像我這麼善解人意的人,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啦。」御不凡拍拍男人的面頰。「不要那麼好面子啦,工作要做身體嘛要顧,大家都是兄弟咩~」
    「……御不凡。」
    「嗯?」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踏進大廳,漠刀絕塵突然一震,蹙著眉撇過頭。
    「御不凡,我們快回去吧。」
    「咦?」
    「來,快走吧!」漠刀絕塵匆匆扯住御不凡的手臂,快步往大門的方向而去。
    「到、到底怎麼了?」
    漆畫龍鳳的梁柱下,一抹紅艷勾起弧度。

    御不凡糾結了好幾天。
    這幾天漠刀絕塵都沒上陽台來,但房裡的燈卻是亮著的。御不凡幾次站在陽台邊上想叫他,話到嘴邊又都縮了回去。
    他想著隔壁房那人被惡夢侵襲的樣子,一陣陣疼自心底冒了上來。又想到當日初相見時,男人眼底的滄桑。究竟是如何的過往,將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漢折磨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想著御天皇族的過往,他越發不敢多言。
    因為他覺得,很多時候,無謂的同情,比憎恨更加傷人。

    半夜時分,口渴的御不凡下樓至廚房找水喝。
    這陣子也不知怎地,半夜總不好睡,還口渴。每到半夜他走下樓梯總得躡手躡腳,就怕擾了他人清夢。
    下到一樓,他驚訝的發現,廚房地燈竟是亮著的。
    輕輕走到門口往内探,一個披著金髮穿著白綢睡衣的身影正拿著個冷水壺裝水。
    「是不凡嗎?」笑劍鈍聽聞響聲,回首輕笑。
    「嗯,晚上好。」御不凡有點尷尬的走進廚房。
    「你好像沒睡好呢,有心事嗎?」笑劍鈍仔細端詳御不凡憔悴的臉容。
    「咦?不不不,沒事沒事!」御不凡狂甩頭。
    「真的?」笑劍鈍挑眉。
    很多時候御不凡得承認,看似溫文爾雅的笑劍鈍,其實比他的其他幾位兄弟更有種難以言說的氣勢。比如現在吧,他只是這麼一挑眉,就讓他沒來由得心虛。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御不凡支支吾吾的將這些日子來的心思一五一十的招了。
    「……」笑劍鈍沉默的看了御不凡半晌。
    「呃……我知道這是你們家的事我不該多問啦,就……好奇咩……」欲不凡哈哈哈笑了幾聲,眼見笑劍鈍仍是一語不發,脖子一點點地縮了起來。「對、對不起……」
    笑劍鈍輕嘆:「你無須道歉。不凡,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咦?」
    「你覺得,當秋天最後一片葉子飄落,是葉子比較寂寞,還是樹比較寂寞呢?」
    說完,留下呆愣的御不凡,提著冷水壺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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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15:07:58 |只看该作者
十四篇有个"番外"
是鸦魂及雅少的工口文
嗯,放在不落特殊区哦
想看的人再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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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15:16:16 |只看该作者
生離─15(上)

    御不凡一夜無眠。
    笑劍鈍的問題不段在腦中縈繞,沒來由的,他想起那夜在薄情館所做的夢。
    黃沙中男人的背影分外熟悉,何人,為君淚流……
    隱隱約約丁到類似電話鈴的響聲,但他不想理睬。
    坐起身,清晨的低血壓讓他有些頭疼。御不凡睜眼直勾勾盯著對面雪白一片的牆壁,像是要穿透這層屏障,看到另一頭的那個人。
    搞啥啊!
    御不凡陡然清醒,狠狠的敲敲自己的頭。
    做啥滿腦子都是那男人的事?
    懊惱地扯扯自己的面皮,御不凡一下翻下床準備去梳洗。
    門外突然傳來慌亂粗重的腳步。
    正想著究竟是哪個傢伙大清早地擾人清夢,御天家溫雅的管家大人玉芙蓉變了調的尖喊響徹整棟屋子:
    「主子,不好了主子,夫人剛打來,說待會兒就到啦!」
    究竟是何方神聖,足以令龍族之首地御天五龍為之震動?

    御不凡有點呆愣的看著眼前跳來竄去找掩護的嘯日猋。
    「歡歡歡歡,你說我躲在櫃子裡好不好?」精神已經瀕臨再次分裂狀態的嘯日猋拼命扯著老婆的衣袖。
    「好好好,你躲哪裡都好。」反正都會被拖出來。
前晚上加班到深夜的玉傾歡,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應付自家孩子般的夫君。
到底是誰這麼有魄力……御不凡有點傻眼。
「鴉魂,笑劍鈍呢?」刀無極有點起床氣。
怎麼老三不用下來受死嘛!
「他很累,我就沒叫他。」
誰也不准吵醒他的心肝寶貝!閻羅老子也沒門兒!
「……」眾人用古怪的表情看著他。
老三……累壞了是吧……
玉青歡有點哀怨的看著孩子氣的丈夫。
嗚嗚,她也很累啊,可這男人能替她擋嗎?
玉芙蓉同情的拍拍玉傾歡的肩膀。
「我們家歡歡也很累啊!」嘯日猋為自己老婆抱不平。
眾人默。你還知道她很累啊你……
「那我可以上去睡了嗎?」玉傾歡沒好氣。
「可以啊,歡歡想睡就去睡啊!」嘯日猋奇怪的回答。
這、這男人……
還等不及玉傾歡開口罵人,柔媚的女音插進來中止了這場鬧劇。
「怎麼,全聚在客廳,就這麼想念姐姐我麼?」

御不凡偷著眼打量眼前的女人。
她很美,看上去也很年輕,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滿頭青絲卻已化作霜雪。一席大紅紗裙,相貌甚是妖異,但眉目帶煞,大清早地把瞌睡蟲趕了個七七八八。
「你來幹嘛?」很稀奇的,這回擺臭臉的換成了醉飲黃龍。
「找你們吃柚子。」女人舉舉手中麻繩綁成一大串的黃綠色果子,歪歪頭。「喔,月餅忘了帶。」
「謝了,東西放下,你可以滾了!」醉飲黃龍就沒給個好臉色。
「你就非得給我臉色看麼?」
「對!」答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女人一下給噎住,瞪著一雙媚眼盯著醉飲黃龍看了好半天,懶懶的躺回沙發上。「皇胤,你實在是個不大聽話的孩子啊。」
「我有必要聽您的話麼?」醉飲黃龍盯住眼前的麗顏,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姐、姐?」
女人冷冷地笑了。
「千年修為就換得這一聲咬牙切齒,皇弟這龍口可金貴得緊啊。」說罷輕咳幾聲,倒有些體弱之感。
一邊御不凡有些看不過去,忙倒了一杯溫茶遞過去。女人抬頭竟是一愣,好半會兒才斂下眼接過茶,低低的倒了聲謝。
一時間整個大廳沉默寂靜。
女人優雅地啜飲杯中香茗,突然開口:「你是御不凡?」
「呃,是。」她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有沒有興趣打工?」素手撐頷,女人妖嬈的眼波一勾,生出幾分勾引之態。
御不凡還來不及答話,一旁漠刀絕塵突然伸手將他拉到身側,垂眸道:「不勞夫人費心,小徒天資愚魯,怕是難以勘當大任。」
「瞧你說的。」纖指玩弄著垂落胸前的散髮,女人輕輕嘆了口氣。「不過就是給我那間小店看個門兒,算的什麼大任了?不過我那店的性質你也知道,星痕,這年頭靈力強大得人類不好找,你就這麼咬定了麼?」
「靈力強大的人類確實不好找,不過星痕想二哥那裏能人甚多,夫人何不找二哥討去?」
女人一愣,笑罵:「小兔崽子,拿你姐姐當刀使啦!」
醉飲黃龍冷道:「不管是誰,我的人你一個都別想要!」
「那我的人就可以帶走囉?」語未落,卻聽得玉芙蓉一聲淒厲慘叫,眾人一驚忙旋身,卻見那襲紅影已落在客廳另一端,一手高舉,正掐著御芙蓉的頸項。
「夫人,該是已把玉芙蓉交與星痕了吧?」漠刀絕塵臉上倒是平靜無波。
「哎呀,本尊都在那兒了,你還留著這木娃娃做什麼?」素手掩唇,美人咯咯嬌笑。
醉飲黃龍卻不與她廢話,龍鱗寶刀出鞘,腳一蹬猶如鷹隼一般撲向女子。女人一聲長笑,丟開手中的玉芙蓉,左掌一揮化出巨大龍爪擋下醉飲黃龍殺招,兩人鬥在一處。
鴉魂接下昏迷的玉芙蓉,一邊漠刀絕塵無奈的拍拍御不凡的肩:「走吧,我們上樓。」
「啊……喔。」御不凡愣愣回應,提腳便欲跟上──
「小心!」
一個重物砸上了御不凡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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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不凡,你沒事吧?」漠刀絕塵從後視鏡裡擔憂的看著御不凡。
    「我沒事。」望著手裡的「兇器」,御不凡有些哭笑不得。「我還沒想過,我這輩子居然真的有差點被錢砸死的機會。」
    那時他被砸得眼冒金星,蹲在地上好半天站不起來。好容易暈眩感消了些,那不知何時已逃到客廳邊上的女人邊擋刀邊衝他喊:「那個靈力強的小子,跟星痕上街買些豬肉木炭烤肉架啥的回來!」
    定睛一看,砸中他後腦的,竟是一個沉甸甸的皮夾。
    靠,還真有錢……
    結局就是那位美麗的夫人被醉飲黃龍拎著龍鱗寶刀追殺到天邊去。
    「那位……馮凝小姐是什麼來歷?」看著手中從皮夾裡翻出來的名片,御不凡有些遲疑地問著。「為什麼皇龍先生叫她姐姐,絕塵先生你卻叫她夫人?感覺好生疏。」
    漠刀絕塵沉默。
    就在御不凡正後悔自己似乎又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時,男人冷硬的聲音才響起:「她是某支古龍族的末裔,我們的嬸母。」
    「咦?!那為什麼……」
    「也是大哥同母異父的親姐,更是赤鱗的師父。」
    御不凡愕然。這都是啥亂七八糟的家族輩分啊!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黃龍先生……」
    「……因為夫人疼弟弟的方式太特別了些。」連帶著他們也遭罪。
    「……方便問一下是哪種特別嗎?」
    「……」漠刀絕塵在大賣場的停車場停下車,揉了揉太陽穴。「比如說,她會為了鍛鍊你的反應能力,把你栓在木樁子上,然後對你射飛刀。」
    當然備受寶愛如他們,是不會遭這種罪的。倒楣的只有某位命苦的兄長。
    不過依馮凝古怪的邏輯模式,不是弟弟的請託,她才懶得去「訓練」赤鱗咧。
    換句話說,就某方面而言,這位夫人也是造成兄弟失和的一大元兇。
    「那黃龍先生的母親都不阻止?」
    「她?哈!」漠刀絕塵撇撇嘴。「她倒是巴不得這個『汙點』早點消失,不過嗎……夫人的權謀之術,看赤鱗就知道了。」
    別被這個女兒整死就不錯了,還管她?
    「……」這到底是啥莫名其妙又詭異的家族啊?
    「那麼玉芙蓉小姐……」
    「你沒發現嗎?」
    「咦?」
    「……沒發現就算了。」
    「什麼跟什麼啊!」
     
    「喔!來了來了!」御不凡一腳才剛伸出車門,就見一團紅影大狗般的撲上來,只差沒用力的搖尾巴。
    「妳是餓死鬼投胎嗎!」醉飲黃龍揪著馮凝的裙子把人拖回來。
    「哎哎,你這孩子真是的,怎麼連姐姐的豆腐都吃呢?」被拉裙子的馮凝掩唇拋了個媚眼。
    「……你給我滾……」醉飲黃龍額頭青筋蹦蹦跳。
    「好了好了,難得的中秋夜,大夥就別鬧騰了。」沒被馮凝整過,相對而言比較沒有心理障礙的鴉魂忙出來打圓場。
    受害最深的刀無極與玉芙蓉站得最遠,一副打死都不想踏進馮凝方圓一百里內的模樣。
    反觀早上瘋瘋癲癲的嘯日猋,此時坐在屋簷下一臉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哎呀…這麼多啊?小烏鴉你帶點兒回去,明天烤給你家小狐狸吃。」馮凝整個人都快趴進塑膠袋裡了。「一年才這一次偏偏他不在,別讓他哀怨我們漏了他。」
    「謝謝夫人了。」鴉魂笑。「不過我瞅著我們這一大家子,怕是反而吃不夠。十鋒明日回家,我們三個自己有節目的。」
    「隨便你。」馮凝抓出木炭和烤肉架,自顧自的玩開了。
    一邊的御家兄妹與刀家三兄弟左看右看一干大人的氣氛不大對,乖乖得拎著東西到一邊處理去了。
    漠刀絕塵走到小弟身邊。
    「嘯日猋,怎麼了?」
    「沒什麼。」嘯日猋揉揉眉心。「只是有點累。」
    「你覺得你騙得過我嗎?」漠刀絕塵斜眼看自家小弟。
    「……夫人給了我們略城企業少東的喜帖。」嘯日猋長長的眼睫在白皙面龐上投下黯淡的陰影。
    「咦?!」漠刀絕塵略略驚訝地睜大眼。
    他知道這位繼姐人脈頗廣,但那也僅止於四颶界。雖說她在人間有間小店,但實際上苦境她一千年也不見得來上一回,怎麼會跟略城扯上關係?
    而且……略城少東?
    「當年的赤子心鬼谷宴。」雅少溫雅的聲音帶著笑意。「夫人說薄情館花魁要出嫁,館主拜託我們讓無雙小姐從我們家嫁出去。」
    「我想惜夫人與鬼谷宴該不會在意這件事。」漠刀絕塵道。
    「但無雙小姐在意,慕容館主也在意。」笑劍鈍輕嘆。「選上我們,一來告訴眾人無雙小姐背後不只有薄情館,二來……」
    笑劍鈍頓了頓,「不過之後如何,還是要看他們倆口子。」
    「看你了,嘯日猋。」刀無極淡淡的道。
    嘯日猋沉默不噢。
    此時刀無心拿著一盤烤好的肉跑了過來。「好了好了!」
    眼睛轉轉,刀無心發現一向活潑的自家小叔居然破天荒一臉凝重,拿著烤肉在她面前晃晃,居然還是沒反應,不禁有點擔心。
    「無心,一邊玩去。」刀無極拍拍兒子的頭。
    「喔。」癟癟嘴走了。
    「二哥,難得一回嘛,讓孩子們玩玩,別掃他們的興。」笑劍鈍掃了自家兄長一眼。
    「……再囉嗦我把你坐的墊子抽掉。」刀無極悶悶地道。

    「喂!」醉飲黃龍踢踢蹲在地上玩木炭玩得正歡的自家大姐。「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馮凝搔搔臉,白玉般的面頰被蹭上黑麻麻的污痕。
    醉飲黃龍氣結:「當然是那張喜帖啊!你閒著沒事啊!白帝贖的罪已經夠了!」
    「他心裡還有遺憾。」馮凝懶懶地瞥了弟弟一眼。「皇胤,有些是不是坐過就好,也有些事不是藏著腋著就會不見的。」
    醉飲黃龍撇過頭。「……你怎麼跟薄情館搭上線的。」
    「生意往來罷了。」馮凝淡淡地道。「薄情館館主買了我們店裡的一件貨。」
    當然她店裡賣的都是些什麼貨,大家心知肚明。
    「其實嘛,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們。」馮凝繼續疊木炭。「略城總裁的大舅子你知道吧?」
    「擎海潮?」醉飲黃龍挑眉。
    「他有位朋友出了些事,本來是託了我照顧。但我店裡那小子偏巧投胎去了,缺人手。」斜挑的貓兒眼看向醉飲黃龍。「如果你們沒空照顧,我會請看護。」
    「你都請看護了幹嘛還把人丟我們家?」醉飲黃龍沒好氣。
    「因為你們家的房子『耐操擱五洞桃』。」馮凝冷笑。「還因為那人有個名字,叫做白塵子。」
.................................................
接下來會開始詭異了.......
等到发现时,已为你倾心,而我绝不会错看,因为我的视线总是苦苦纠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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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15:20:4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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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後,嘯日猋明顯地忙了起來。
    幾位兄長與姪子卻是不去管他,某日玉秋風問起,笑劍鈍淡道:「白帝作得來。」
    豈止是做得來。御家兄妹險些給嘯日猋前後的差異嚇得摔了眼珠子。平日裡瘋瘋癲癲跟個神經病沒兩樣的嘯日猋,一擔上責任馬上變得沉穩持重,舉止間進退有度,處理事情亦是面面俱到,讓人懷疑他平日裡是否都是裝的。
    後來御不凡與父親通話時提及此事,父親的回話讓他更是徹底無言:「你是說嘯日猋經理嗎?他的工作能力一直很強啊?人也挺嚴肅的……」
    這難道是傳說中裝瘋賣傻的最高境界嗎?
     
    這廂嘯日猋忙著處理「嫁女兒」的事宜,那邊醉飲皇龍與尚風悅也正凝神準備迎接「貴客」。
    等了許久,一輛休旅車沿山路駛來,停妥,門開,下車的卻是一個兩人都無比熟悉的人。
    那身黑色綴羽長風衣,墨綠的長髮,邪魅的臉容,以及左眼下詭異的黥印,可不就是──
    「……凱旋侯?」尚風悅愣愣的吐出闊別了千年的名字。
    男人警覺的瞇起眼:「這位小姐,我們似乎並不認識?」
    「……」
    「你個王八蛋誰是小姐啊啊啊啊!」再見故人的感傷一瞬間消失無蹤,尚風悅抓著著扇子撲上去猛打男人的頭。
    「風悅冷靜啊!」
    可憐了叱吒黑道半邊天的凱旋侯,不論前世今生總也算的一代高手,但千年的差距擺在那,還是只有被前世舊人不明不白痛揍一頓的分。
     
    「……抱歉,風悅很介意人家把他當成女性。」好容易將氣哼哼的情人哄回房,醉飲黃龍忙備茶向凱旋侯道歉。
    「無妨,我可以理解。」哼,走著瞧。
    「你現在肯定在想走著瞧之類的。」醉飲黃龍看他一眼,嘆氣。
    「……你們到底是誰。」暗紫眸色又沉了幾分,他可不會傻到把這兩個人當作一般市井。
    「就只是一般老百姓。」澄澈的黑眸對上幽暗紫眸。「以前的事對我們來說,都是過去式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蠢話嗎?」修長的指暗暗握緊暗袋中的掌心雷。
    「不會。」醉飲黃龍跟走出房得尚風悅異口同聲。
    「不過我想你不會蠢到在這裡動手。特別你很關心你的兄弟……在沒危害到組織的前提下。」想到當年某綠毛的下場,尚風悅滿臉黑線的加上下半句。
    有這種主體真的叫他命中帶衰。
    凱旋侯正想接話,尚風悅卻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不過你今天會跑來這裡,倒真是令人意外。該不是擔心你家的人妻黑砑君被……」
    一語未畢,整個人被卡著脖子攢到牆上。
    黑色掌心雷的槍口正對著另一邊的醉飲黃龍。
    此情此景合該充滿驚佈,偏偏生命正抵在槍口上的某兩人貌似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醉飲黃龍很優閒地喝茶。
    尚風悅滿臉趣味的伸手戳戳自己卡在脖子上的蒼白肌膚。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憑什麼你會認為……」
    「因為你的名字叫傲嬌。」
    雖然還比不上某隻每年中秋都會跑來找天刀星痕談天,轉身卻抽刀砍赤鱗的兔子。
    是說今年中秋怎麼沒看到他呢……
    看著手中顯然已魂飛天外的人與另一旁老僧入定的飲茶者,凱旋侯第一次覺得,認真的自己真是個白癡……
    「爸爸爸爸,大哥哥來了沒有?」一黑一白的小小身影咚咚的跑進屋,看見凱旋侯明顯的愣了愣,隨即扯開了兩張純真笑臉跑過去拉住黑色長褲。
    「大哥哥,是你要住我們家嗎?」異口同聲。
    「……」凱旋侯看看自己的兩隻手,的確都還維持著十分有威脅性的動作。再低下頭看看兩個小毛孩,小臉蛋漾著天真非常的大大笑容。
    「不用看了,這兩個小毛頭的幾位叔叔三天兩頭械鬥,他們已經見怪不怪啦。」尚風悅涼涼地道。
    醉飲黃龍無奈苦笑。
    「……我說啊,你們不覺得你們家的教育有很大問題嗎?」那一刻,凱旋侯為這兩個毫無關係的孩子的將來深深地擔憂了。

    屋外傳來引擎聲。
    凱旋侯臉色一變,匆匆丟下全不在乎的尚風悅,狠狠落下一句:「不准提起我來過,否則──」
    手掌在頸前一劃,耍完狠的凱旋侯提足欲奔,卻是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哥哥要走了嗎?」四隻大眼睛裡閃著淚光。
    「放──」
    「人家都到門口了,你現在還跑得掉?」順手扔了件大外套給起身準備出門迎客的醉飲黃龍,尚風悅很兄弟地用大拇指往後一比自家的樓梯。「上樓左轉第一間房間是空的。」
    凱旋侯匆匆把兩顆小蘿蔔從腿上拔下來,一陣風似的捲上樓避難去了。
    「爹地!」陰陽使拉拉自家老爹的褲管。「左邊那間爸爸不是說是要給一個生病的哥哥住的嗎?」
    一開始他就覺得很奇怪,那個綠綠黑黑的哥哥怎麼看都不像有生病的樣子啊。
    「呵呵~」尚風悅意味深長地展扇掩笑。
    老友啊老友,雖說原因很可以體諒,但你真不該忘了極道先生有仇必報的個性啊!

    醉飲黃龍靜靜站在梅樹下看著那輛駛到近處,濺了不少泥漿的白色自小客。
    「擎海潮……嗎……」眼一瞇,長指靠著唇,醉飲黃龍此刻的心思並不全然在被念出名字的人身上。
    他不認為馮凝給他的工作就是借間房間給個病患而已,那個女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其目的,雖說不一定是為了她自己。
    嘆氣,醉飲黃龍真的很想告訴自家大姐,他們都不再是孩子,雖說很多作為在城府極深的姐姐眼裡看來或許欠缺考慮,但……能否別再用這種方式,自以為是的為他們好?
     
    車停定,駕駛座的門打開,走下一個人。
    醉飲黃龍的眼睛一下瞪成大圓。
    這這這……這個活像乞丐一樣的男人是哪來的?略城總裁夫人他曾見過幾面,雖算不上美人但氣質高貴舉止大方,怎麼她的兄長卻是一身邋遢滿頭亂髮,走路還不時抖兩下腿,活脫脫一個流浪漢?
    真想見見他們的父母。
    「擎海潮先生嗎?」醉飲黃龍迎上前。
    男人一愣:「啊你是說北海鯨?那你可能要等一下了。」
    「啊?」怎麼今天的客人都是分批進行的嗎?
    「不要誤會,他在車上。」男人無奈。「不過嗎,就讓他好好跟白塵子道別吧。」
    「道別?」姐啊,你不會給我塞了個癌末病患來吧……
    「你們這裡真不錯,好山好水好空氣。」真古典的亭台樓閣。哎呀,這滿坑滿谷地都是梅樹嗎?看來冬季到來,會是一場盛宴呢。
    男人有些佩服起那位嬌媚的骨董店老闆娘了,連這種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都找得到。
    「是啊,就修養身心而言是個不錯的地方。這一大片梅林都有千年以上的歷史了,雖然不多,但那邊還有楓樹跟櫻花,一年四季都有景可賞。」醉飲黃龍笑笑。「不過我愛人不喜歡人多,恐怕各位之後上山探望黑枒君先生要預約。」
    「啊?」他怎麼會知道白塵子的另一個名字?男人暗暗生了警惕。
    將白塵子送到這種地方休養,一來是這裡的環境的確適合靜養,二來則是希望他能藉此擺脫從前的紛紛擾擾。
    如果這個男人……
    「開玩笑的,想來隨時都可以,就是別呼朋引伴一大堆人來,不然我恐怕會被趕去睡地板。」
    「看不出來你也是個妻管嚴啊!」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連眼前的屋主。滿身貴氣,身材高大,眉眼含威,怎麼看都是在上位待久了的人,怎知居然怕老婆怕成這副德性。
    「呵,你要是當他的面說他是我老婆,他肯定生氣。」醉飲黃龍伸出手。「醉飲黃龍。」
    「揀角喫毛。」兩隻厚實的大掌緊緊握了一下,對視半晌,不約而同的拍著對方的肩膀朗笑。
     
    兩人又哈啦了好一陣子,車後座的門才終於開啟。
    下車的男人眉眼俊朗帶著傲氣,但這股傲氣卻被眼中滿含的溫柔沖淡不少。
    回身,小心翼翼地抱出後坐的人,回身走了兩步皺起眉,嫌風大似的替懷中人攏了攏身上裹著的長大衣。
    醉飲黃龍看了看:「他在睡嗎?那麼可能開關門時要小心些,這幾天下雨,門軸可能有些聲響。」
    「……他聽不到的。」揀角喫毛嘆氣。
    「咦?」
    「如果能吵醒他,倒是件好事。」揀角喫毛抱胸靠在牆下,看著擎海潮抱著人越走越近。「醫生說,白塵子是自己不想醒,會睡多久沒人能保證。」
    「……」看著擎海潮動作輕柔地替白塵子將散亂的白髮攏回耳後,醉飲黃龍想起兩人間的立場揪葛,不禁同揀角喫毛一般嘆息。

    「看護還沒來,兩位是否要多陪白塵子先生一會?」將客人迎入屋,查覺到這兩人似乎並不喜歡提及白塵子的過往,醉飲黃龍很自然地換了稱呼。
    揀角喫毛看了看擎海潮:「我沒意見。」
    「你們兩個都別上去攪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尚風悅一把拉過兩顆電燈泡的領子。「那邊那隻鯨魚,白塵子的房間在二樓樓梯上去左轉第一間,你把人放好後看看還有缺啥的。」
    「謝了。」淡淡道謝,抱著人上樓的擎海潮完全沒注意到尚風悅意味深長地笑容。
     
    「凱旋侯!你還有臉出現在白塵面前!」氣韻丹田的咆嘯震得整座木造樓閣劇烈晃動。
    「……」醉飲黃龍默默看向好整似暇喝茶的愛人。
    他終於明白,馮凝為何特別強調他家的房子有多耐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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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滿堂,女兒紅飄香。
赤子心迫不及待的想上樓迎接新娘,卻在樓梯口被一群女孩子整得連連告饒,一邊眾兒郎非但不幫,還圍觀起鬨鼓掌叫好,氣得他直呼誤交損友。
    御不凡踮著腳直往那端望,像是有些失望的落足,鼓起腮幫子。
    「怎麼了?」漠刀絕塵挑眉。
    「看不到。」玉不凡扁著臉像個鬧彆扭的孩子。
    看不到?漠刀絕塵惡作劇地笑了。
    吵吵嚷嚷中突然響起御不凡的尖叫:「哇啊!絕塵先生你做什麼啦!」
    玉秋風被驚得跳回身:「怎麼了怎麼了!」
    把御不凡扛到肩上坐著的漠刀絕塵一臉正經:「他說他看不到。」
    玉秋風賞了兩人一個衛生眼,回身繼續看戲。
    眾人突然爆出哄笑。
    羞憤欲死的御不凡把臉埋到漠刀絕塵髮間。
    可惡!他絕對是故意的!
    不理他了啦……

    結果是新娘子看不下去,自己跑出來英雌救帥哥。
    一干姐妹怪笑著調侃,只把平日裡穩重的艷無雙鬧得臉兒紅透,跟個蘋果似的。
    薄情館館主慕容情淡笑,走入眾女之間執過艷無雙的手,放到赤子心掌心。
    情人相對,羞紅了嬌顏。
    眾女嬌嗔不依,直嚷著館主偏心,定要新人當眾擁吻才肯放人。
    一對鴛鴦薄紅著顏看像雙方長輩,慕容情與鬼谷夫婦卻是笑著背過身去,擺明了不管。
    「親一個!親一個!」眾兒郎也加入姑娘們的行列,一同起鬨。
    赤子心緩緩低下頭,在紅唇上蜻蜓點水似的一碰。
    眾人鼓掌叫好。
    慕容情微笑著斂下眼。
    孔雀看著另一邊的另一對璧人,又低頭看看自己懷中抱著的畫軸,將目光轉回兄長身上,輕輕嘆息。

    繫著大紅彩帶的迎親車隊緩緩駛離大宅。
    富長貴舉著條手絹兒揮,另一手在老眼跟擦桌子似的猛抹。
    車窗降下,戴著白手套的纖掌將扇子扔出車外。
    白練一展,摔碎在紅磚路面。
    從此,生是他家人,死是他家鬼。

    略城少爺的喜宴,不論新娘身分,總不會辦得寒酸。
    漠刀絕塵看看桌面上的菜色,再看看一邊猛塞東西的御不凡。
    「這回怎麼吃得下了?」笑著戳戳人的臉,卻被躲開。
    御不凡咬著筷子,狠瞪了漠刀絕塵一眼,撇過頭去。
    一邊偷看的漠刀推推玉秋風,兩人咬著耳朵竊笑。
    漠刀絕塵趴到人兒背上:「生氣了?」
    「哼!」鬆開可憐的筷子,轉頭,檀口一啟一合,叼住男人的手背。
    「……御不凡,我想我這皮糙肉厚的,比不上桌上的。」提筷夾了一塊清蒸黃魚湊到人兒眼前晃晃:「乖,嘴巴張開。」
    御不凡轉轉眼珠子,模糊不清的哼了哼,上下兩排牙齒用力地碾了碾,鬆口瞪了男人一眼,咬向男人筷尖──
    咬了個空。
    男人將魚肉扔進嘴中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衝人兒得意地一挑眉。
    御不凡眼一蹬嘴一噘,爬到男人腿上伸手去掰人的嘴巴,漠刀絕塵手一撈一轉,把人背對著自己抱著。
    「好了,吃飯。」
    「不要!」
    「那我自己吃。」夾了一塊香菇繞過腿上人送進嘴裡。
    「……」
    「絕塵先生我最討厭你了!」

    嘯日猋看著那邊自家四哥與未來四嫂的互動笑得歡,冷不防得被個不明物體撞了一下。
    低頭,只跟椅子般高的小娃兒抱著腦袋搖搖晃晃。
    「小朋友,你有沒有受傷?」玉傾歡忙把撞到自家夫君的小東西抱到懷裡細看,嘯日猋也湊過頭去擔心的摸摸孩子的小腦袋。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兩人都傻眼。
    孩子小小的臉龐紅通通,眼神迷濛,一聞竟然還有些酒氣。
    到底是誰讓這麼小的孩子喝酒啊?
    「忘知?忘知你在哪裡?不要躲了爸爸不會打你!」低醇的男音帶著焦急。
    「劍之初你不要管他!孩子都被你慣壞了!敢給我偷喝酒他今天最好就不要回家!」女人的聲音狠狠地道。
    猋歡二人面面相覷。
    「……忘知?」嘯日猋降低了音線。
    「吵死了,忘啊忘的老子還沒老到癡呆症的年紀!我叫懷破夢!」男孩舉著小拳頭大聲抗議,引著周遭的人都回過頭來看。
    嘯日猋瞇細了眼。
    玉傾歡抬頭,看到熟悉的身影被孩子的聲音引來。
    嘯日猋從妻子手中接過孩子平放在自己膝上,手一抬──
    「老爸有人打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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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秋風有心事。這是御不凡觀察自家小妹好一陣子之後的結論。
    平日裡的玉秋風大大咧咧整一副假小子樣兒,最近卻沉默寡言,時不時的恍神,間或偷眼瞄自家兄長幾眼。
    「小妹,大哥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查覺到玉秋風的視線,御不凡台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
    「……沒有。」玉秋風收回視線,用力的戳戳盤子裡的可憐麵條。
    「那你這陣子幹嘛老盯著我看?」御不凡挑眉。
    「沒事!」玉秋風別過頭。
    「哎我說你……」
    「哈囉,請問可以坐這裡嗎?」男子的聲音插入兩人之間。
    兄妹倆抬首,見是一個穿著休閒的年輕男人,正端著盤子向兩人禮貌微笑。
    「當然可以。」御不凡忙往旁邊移了移。
    「不好意思,附近都沒位置了。」男人有禮頷首,優雅的將手中盤放上桌,輕巧入坐。
    這又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啊……御不凡暗忖。
    「請問兩位同學都是這所大學的學生嗎?」男人微笑。
    「呃,是啊。請問先生是……」
    「從外面溜進來跟你們搶飯吃的。」男人俏皮眨眼。
    「……啊?」
    「聽說學生餐廳很便宜又好吃,我就來囉。」笑笑的拿起一個漢堡,用著與方才舉動完全不符的動作咬下一大口。
    「嗯,人類現在的這玩意還不錯吃。難怪阿凝賴在人間就不回去了。」
    「阿凝?」
    「是內人的名字。」男人喝了口飲料,苦笑。「哎哎,老是東奔西跑地沒個影兒,就算是政治聯姻也不用表現得如此吧。」
    「……」兄妹倆乖乖的埋頭吃東西。
    很好,這大概又是哪個古老非人族裔的貴族,跑來人間溜達的。
    自從住進某個龍窩,他們的交友圈就一路往靈異方向發展,久了她們也就麻痺了。
    不過這麼幾次下來他們也發覺這些古族的某些價值觀跟本跟凡人不在同一空間裡,還是躲遠些好。
    「對了,請問你們知道一間叫做聽古軒的骨董店嗎?」用快到不可思議的動作吃完漢堡的男人優雅的用手帕拭去唇邊汙跡。
    「聽古軒?」兄妹倆對視一眼。
    聽古軒是位於學校附近小巷子裡的一間小小骨董鋪子,很是老舊不起眼,但學生之間都在流傳著這間小店中發生的一些神秘之事。
    像是有人到店裡頭買了一把梳子,半夜醒來卻見一名陌生女子坐在鏡前梳妝;有人買了枚玉珮,晚上對月一照竟有絲絲血紅自玉心裡一點點滲出……種種種種,讓不少年輕人懷著有愛又怕的心思上門尋寶。
    不過那店主人也不是什麼都賣,什麼人都肯賣的。有些人上門他直接掃地出門;有些人看上的是一樣貨,他卻硬要賣另一件貨;更有些人被他喊出來的價嚇的倒退三舍,一轉眼卻見那貨被用極便宜的價錢賣給了另一人。
    總之,那間店與那店主人,都是一個大謎團。
    當然這一切聽在兄妹倆耳裡,多少心裡有個底。那骨董鋪子,大概也是兩個世界交會的所在吧。
    「抱歉,是我唐突了。」以為兄妹倆沉默不語是不知道,男人禮貌性地道了歉,起身便欲離去。
    「啊,等一下!這餐盤要收去放!」玉秋風忙換住男人。
    「咦?是這樣嗎?抱歉抱歉!」男人忙轉身拾起餐盤,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把餐盤收去哪裡,只好面帶歉意得站在原地看著兄妹倆。
    看著眼前人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樣子,玉秋風忍不住笑了出來:「就知道你不常吃這種餐廳,我們帶你去吧。」
    「可這……」
    「沒關係,反正我們也吃完了。」御不凡站起身。「正好我們下午都沒課,順道帶你去聽古軒吧。」
    「不,不用麻煩……」
    「那間店沒有人帶你很難找啦!走吧走吧!」兄妹倆推著還想推辭的男人走了。

    「……我說啊,你們都不怕我是壞人嗎?」
    「不怕!」
    「……」到底是誰說人類的自我防衛性很強的?
    男人(仙?妖?)正沉思著,那邊御不凡眼尖的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忙綻開了笑迎上前。
    「絕塵先生!」
    正與人談話的漠刀絕塵聞言回身,恰恰接下飛撲而來的小人兒。
    「這麼急,當心腳下。」寵溺地拍拍人兒的頭,抬首對上另一人卻是一僵。
    「星痕。」男人微笑。
    「哎啊你們認識?」御不凡從漠刀絕塵懷裡探出半顆頭。
    「……他是我叔叔,御天龍族的前任戰神。」
    「蝦米?!」玉家兄妹被一記驚雷轟矇了。
    犯規啦!這些傢伙為啥一個長得比一個娃娃臉啊!
    男人的目光從漠刀絕塵摟著御不凡的手臂移到御不凡的臉,眼神暗了暗。

    聽古軒門外,只有幾片落葉淒淒飄過。
    老舊的木門半掩,一旁玻璃櫥窗透出昏黃的燈光,映得櫥窗中幾尊人像面目分外詭譎。
    風吹來,木門上掛著的藏式牛骨銅風鈴噹啷啷地響。
    「……她就一定要把自家門面搞得像鬼屋嗎?」漠刀絕塵面色不變,只微抽的嘴角洩漏了他的真實情緒。
    男人目瞪口呆的瞪著活像恐怖片拍片現場的店面,動作僵硬地回過頭:「這是……」
    「夫人的傑作。」漠刀絕塵仰天長嘆。
    「……還好她沒把家裡搞成這樣。」男人伏額。
    「老婆不回家,也不見的是壞事。」漠刀絕塵拍拍自家叔叔的肩。
    男人正想回話,厚重的木門吱嘎呻吟著被推開了。
    「請問幾位客人有事嗎?」蓄著頭深藍色長髮,半邊臉上有著黥印的男人靠在門邊閒適地搖著扇子。
    「阿紫?怎麼是你在看店?小元呢?」男人有點訝異。
    「早兩三年前就了卻心事投胎去啦!你老婆的店你也不多注意一下,我看這麼些年沒來你連路都給忘光了。」阿紫翻了個白眼。
    男人心虛地別過眼。
    「那你幹嘛不去投胎?」玉秋風很好奇是什麼心願把這個看來什麼都不上心的幽魂留在人間。
    是的,幽魂。這間店不只長得像鬼屋還搞了個鬼來看店!
    「我把自己的心願忘記啦!」阿紫一攤手。
    「……」眾人盯著某個幽魂看了半天,很一致地別過眼。
    「喂喂喂,那什麼態度啊!難道要我跟小元一樣等了千多年就為了彈首曲子給個瞎子聽嗎!我又不是傻的!」阿紫揮拳抗議。
    「尹兄,換你下子了。」屋內傳來沉穩的嗓音。
    「來啦來啦!」阿紫回頭喚了一聲,回過頭瞪了男人一眼:「老闆娘不在,你自己找東西喝!」
「知道了。」
「店幫我看一下啊!」噔噔衝上樓。
「……」男人無言了。
漠刀絕塵拍拍男人的肩,回頭看向兄妹倆:「我陪叔叔留在這裡,你們沒事就先回家吧,跟玉芙蓉說,沒我的電話晚上就不用準備我們的晚飯了。」

兄妹倆併肩走在狹窄古舊的巷道裡。
玉秋風突然停住腳步,低下頭。「哥,我可以問你個事嗎?」
走到前方的御不凡疑惑地停下腳步。
「你是不是,喜歡絕塵先生?」
     
    是夜,御不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喜歡上漠刀絕塵了嗎?
    他承認自己確實喜歡跟漠刀絕塵相處時備受寵溺的感覺,也會為了這個男人忽喜忽悲。但,這就是喜歡嗎?
    他不知道。

    睡不著的御不凡照例溜達到陽台上。
    隔壁的陽台漆黑一片,顯然漠刀絕塵尚未歸來。
    回過眸,正好看到一輛車亮著大燈駛進院子。
    莫名的心頭一喜,御不凡披著外套回身跑出房門。

    輕手輕腳地步下樓梯,大廳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嚇得偷偷摸摸的某人收住了腳。
    「真是的。夫人前門踏進店裡,你就從後門溜了。」
    「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跟凝兒相處。」微微帶著苦澀。
    「那就別老抱怨老婆不回家。」對這個叔叔,漠刀絕塵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別光說我,那個御不凡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自己名字,御不凡不由得屏氣細聽。
    「什麼怎麼辦?」
    「他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
    「如果你只是把他當個替身,對他不公平。」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嗎?那張臉,不是赤鱗的左護法嗎?」
    「我……」
    「星痕,別說我擺長輩架子。」男人輕嘆。「我的前車之鑑就擺著呢。你也知道,當年我娶凝兒,除了是皇兄的旨意,還因為,她長得跟皇嫂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我當時全沒顧慮到這對凝兒有多不公平……等我回頭發現她的好,她已經不願意等我了……」
    「星痕,看清楚你自己的心。如果真得只是情感的投射,那麼,放他走吧……這對你們都好……」

    御不凡默默回房。
    心……居然真的會疼呢……
    是這樣嗎?在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時候,那男人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心嗎?
    若真如此……若男人對他的疼寵權是屬於另一個人的……他又該如何自處?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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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15:27:25 |只看该作者
生離─19

    漠刀絕塵又是一夜無眠。
    要說他對御不凡的感情沒有半分移情的成分,連他自己都不信。但要說全是這樣的情感,又有些說不過去。
    到底是什麼時候,兩個人的影子有了些許分隔?
    他對於這個不凡,到底又抱著什麼樣的情感?
    他也弄不清楚了。

    御不凡又離家出走了。
    呃,說離家出走好像也不是太對,人家可是定時打電話跟自家老爹老妹還有刀無極報平安的。
    於是可憐的刀董事長每天在家人別有深意的眼光中很是悲慘地接電話。
    嗚嗚,電話是不凡打的不是他打的啊!慘了慘了,這下他跟星痕間的那道溝大概又要向後退個一公里以上了……
     
    漠刀絕塵對此,擔心之餘,倒有幾分慶幸。
    他此時尚未釐清自己於御不凡懷抱的感情就竟為何,自是不知該如何與之相處。
    因此對於御不凡的離去,他想,也許兩人分開一段時間,也不是件壞事。
    至於刀無極,他卻是存著某種看笑話的惡趣味。
    每當看著刀無極戰戰兢兢講電話的場景,他都很想大笑──
    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彼時已是期末,沒過多久,長假來臨了。
    「喂,你打算這麼要死不活的爛到什麼時候?」紅牌伸腿踢踢又跑到家裡白住的學弟。
    「嗯……」縮在被子裡的人有氣無力地哼哼。
    紅牌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這傢伙打來的那天起就攏著一圈低氣壓,問他也不說,上課倒是都挺正常,期末考還拿了個all pass,但……就不對勁啊!
    「你這什麼鬼樣子?失戀啊!」氣憤憤地朝床上的棉被捲狠踢一腳。
    「對……」棉被捲有氣無力地應道。
    紅牌一聽不得了──是氣得不得了。
    「失戀算個多大的狗屁?你他媽地給老娘振作起來!」紅牌跳上床去狠狠地扯著棉被捲。
    「之前沒問你是怕影響你考試,今天你把話給老娘說清楚!」
    狠狠的拽開人裹在身上的被子,卻是一呆。
    御不凡一張原本白皙的臉蛋通紅,散亂的長髮黏在臉頰上,死死咬著牙,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兒紅得跟小兔子似的。
    「怎麼了怎麼了,哪家姑娘這麼沒眼光的?」心疼的摸摸學弟逞強不哭的臉蛋,紅牌也罵不下去了。
    「是不是人家嫌你長得比她漂亮?」
    真的不是她要說,她這學弟長得眉清目秀,雖不是那種陰柔到有點性別難辨的傑尼斯系美少年,但如果要以女朋友的身分站在他旁邊……有點心理障礙。
    哎哎,看來這小學弟情路堪憂啊。
    不知道找個男的會不會好點?呸呸呸,她在想什麼啊?
    「不是……」
    「那人家給你發卡?」
    「沒有……」
    「總不會這個年紀就嫌你沒錢吧?」不對啊,不凡他爹怎麼也是個年薪千萬的高級CEO啊。
    「……」
    「啊我知道了,她有喜歡的人了對不對!」
    「……算是吧……」
    「啊?」
    猜對了?可是算是是啥意思啊?
    「我說啊……你該不是看到人家跟個男生走在一起就覺得自己失戀了吧?」如果是這樣,她保證會掐死這個笨學弟。
    「怎麼可能啊!」
    御不凡覺得哭笑不得。他這學姐果然是讀文學的人,想像力有夠豐富。
    「我說學姐,你要不要考慮寫個幾本書?我看你這腦袋不用可惜了。」
    「就貧嘴!」紅牌笑著彈了下學弟的額頭。「會笑了是吧!」
    「嗯……」
    「那就好,天涯何處無芳草嘛,幹嘛吊死在一棵樹上……嗚哇,我不說啦,你別哭啊!」
    「不……不是……我……」
    御不凡抽抽搭搭地把事全交代了,只見紅牌臉色忽青忽白忽紅,最後硬擠了句話:「漠刀絕塵……是上次雅少帶來的那個嗎?」
    「嗯。」
    深吸一口氣:「……學弟。」
    「啊?」
    「下次開櫃子門先看看外面有沒有人,被甩到很暈。」
    「……」

    御不凡不知道的是,當晚紅牌就打了通電話給笑劍鈍。
    「雅少,你上次帶來那個人住哪?」低沉的聲線很有幾分山雨欲來的味道。
    「……哪個?」電話那頭的人很優閒地呷了口茶,享受自家情人的按摩服務。
    「還有哪個?把我學弟拐上床那個。」故意加重了『拐上床』三個字的語氣,還附上惡狠狠的磨牙聲。
    「……喔,他啊,找他幹嘛?」明知故問。
    「扁人。」
    「人家是武術教練。」好心提醒。
    「切。」真不甘心。
    「不凡怎麼樣了?」
    「不大好。整天窩在被子裡跟顆球似的。」
    「這樣啊……那要不要帶他出去走走?」有點擔心地。
    「我想他這陣子需要獨處,就把你上次給我的旅遊券給他了。」突然發現自己手邊的免費資源真夠多。
    「……哪張?」
    「荒漠那張啊。我想說不凡滿喜歡古文明或民俗風情一類的東西,應該會滿喜歡荒漠的。」嘆氣。「讓他出去走走也好,沉澱一下心情。你說我這學弟要啥沒有,犯不著吊死在一棵樹上是吧。」
    「……」荒漠啊……
    「對了,你可別多嘴。這事兒不准告訴那渾蛋。」
    「知道了。」輕笑。「對了紅牌,我想那渾蛋的哥哥你肯定認識,要不你問他去。」
    「誰?」
    「天刀笑劍鈍。」呵呵。
    「……」紅牌直截了斷地掛了電話。
    笑劍鈍瞄了眼嘟嘟作響的話筒,回頭與鴉魂對望半晌,朗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星痕,你今年還回荒漠嗎?」笑劍鈍窩在沙發裡隨手翻動書頁。
    「嗯。」
    「是嗎……」
    「怎麼了?」
    「沒,我以為你今年會留在家裡過年?」
    「為何?」
    「……」
    「三哥?」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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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15:31:12 |只看该作者
終於...跟上大大的腳步了....(((這是最新的)))
欠太多實在很過意不去....
一次PO太多也好累>< (((沒辨法,我家NB不合作...貼一帖就要重新輸入帳密...="=

生離─20

    碧湖椰林,藍天白雲。
    黃土砌成的街道,高鼻深目的行人來來往往。木板門外顏色豔麗的掛氈,角落小攤販琳瑯滿目的小藝品,空氣中若隱若現的駝鈴聲,在在顯示迥異的民族風情,彷彿落入了時空隧道。
    偶爾會有幾台不識相的越野車或拖板車等闖入,但並不影響這座古城歲月累積的威嚴,不影響人們對這哺育他們千年的母親的敬愛。
    御不凡坐在路邊小茶攤的凳子上,一雙長腿晃啊晃地,悠悠哉哉地啜飲椰子汁,手中翻著從機場順來的觀光導覽。
    荒漠,這座在這無垠黃沙中矗立了千年的古城,最開始時只是一座遊牧民族的小部落。大約在一千年多前,當時的部落首領「刀皇」吞併了周遭的幾個小部落,將部落發展成了西漠最大的部族,建立了以荒漠一族為中心的部落同盟,就某意義上而言,相當於一個王朝。
    而後,刀皇之子「漠刀絕塵」引水源入荒漠,讓荒漠成了往來商旅必經之地,帶動了商業與生活的發展,荒漠從而發展成為西行之路上的的一大城,在大漠上站穩了龍頭之地。直到大航海時代來臨,才隨著絲路一同沒落。
     
    漠刀絕塵……?
    靠,有沒有這麼巧啊?一頭龍跟一個人也能同名啊?
    御不凡翻翻白眼,往嘴裡丟了粒椰棗乾,,繼續看下去。

時至今日,荒漠仍然以一個獨立的共主同盟存在於世界上。在幾個國家的交界處,族民仍以自己的方式過著某種程度上與世隔絕的生活。也因此,保留了許多古老的風俗習慣。
    荒漠風俗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龍神信仰。其龍神形象與西域其他部族極為不同,反而比較接近中土龍神。學者推測,應當是當時的中土商旅帶入了龍神為雨神的概念,而對於沙漠部族而言,雨水是非常重要的,於是發展出以龍神為中心的宗教信仰。
    但這又有些說不通。荒漠的龍神傳說與中土的龍神傳說幾無雷同,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信仰傳說。但若是如此,為何兩地的龍神,竟都是一般形貌?
    這問題讓學者們至今爭論不休。
    另外還有雨仙鎖的傳統。荒漠青年小伙傳情,贈女子一枚長鍊銀掛鎖,女子若允,於龍神祭最後一晚的營火晚會,戴著銀鎖將自己縫製的拉達贈與男子,兩人便算許了終身。
    其實各部族中有銀鎖掛飾的也不少,但荒漠的雨仙鎖,卻似是中土孩兒所掛的長命鎖。
    這又是一個讓學者們吵得天翻地覆的千古謎題。
     
    合上手中的導覽,御不凡一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
    嗯嗯,龍神傳說嗎?乾脆去看看,跟自家的幾條龍有幾分的相似。
    主意打定,跳下高凳,啪搭啪搭地跑到櫃台結帳兼打探情報。
     
    店主人是個有點年紀的歐巴桑,高挺的鼻樑與大大的眼睛,想來年輕時也曾是朵嬌艷的沙漠之花。
    聽得御不凡對龍神傳說有興趣,老闆娘很大方地當場拿出一張荒漠地圖,筆一抽刷刷刷地標上一大堆地點,其中還有一些是御不凡以往在旅遊書上看都沒看過的地方。
    「這些地方平時不能進去啦,後天龍神祭開始才能進去。」看出了御不凡的不解,老闆娘很直接地把地圖塞進他懷裡。「不過有些地方還是只有族民能進去,我幫你用藍色圈起來了,不要笨笨地闖進去欸!」
    「喔……」
    「真的真的不要進去喔!會出事情喔!」老闆娘很不放心。「每次都一堆人,跟他講不可以進去還是要進去,講都講不聽!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就不要進去!」
    「我不會進去的啦!」御不凡哭笑不得。

    跟老闆娘道了別,御不凡奔往第一站,雨仙祠。
    雨仙祠不在禁地之中,而是在熱鬧的街上。
    傳說雨仙是龍神的情人,他不喜歡冷清的所在,於是龍神將他的廟祠圈在了鬧區。
    雨仙祠建得小巧精緻,看上去沒有一般廟宇給人的高高在上的疏離感,反而十分親人。御不凡在廟裡轉了轉,提足欲往廟後而去,卻是被祭司攔了下來。
    「抱歉,這後面是龍神大人的居所,不能進去的。」
    「啊,對不起。」
不能進去就放個閒人勿入的牌子啊……
「平時是開放的,不過龍神祭這幾天不行,請見諒喔。」祭司看上去年紀比御不凡還小著幾歲,笑起來頰邊一個小酒窩煞是可愛。
「嗯,不會。」
「大哥哥要不要求個雨仙鎖呢?做個紀念。」小祭司居然煞有其事的推銷起來了。
「咦?啊?」
「是啊,年輕人,難得來一回,就求一個回去給女朋友吧!」一邊一個大媽湊上來。
「對啊對啊,過兩天就是龍神祭啦!」
轉眼間玉不凡被一群荒漠族民淹沒。好容易脫身,一轉頭卻見小祭司拿著個大木匣笑吟吟地盯著他看。
「……」抿抿唇,御不凡在木匣子裡挑了個十分樸素的銀鎖。
一邊眾人突然安靜下來,低著頭喃喃祝禱,接著抬起頭對著御不凡笑了。
「祝你們幸福啊,小夥子!」
御不凡垂下眼看著掌中的小鎖,淡淡地笑了。
就當是……求給自己的吧。

在雨仙祠裡這一鬧,竟給拖到了夕陽西斜時分。
御不凡這才發現自己還沒到旅館報到,忙找了個人將旅遊券上的旅館名報了,匆匆往晚上睡覺的地方去了。
結果看到旅店,他又是捂著眼睛倒退三步。
學姐啊,你有沒有正常點的住宿券啊!
眼前這幢建築物雖說沒有金光閃閃瞎人眼,但定睛一看,竟無處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所謂低調的奢華啊……
但看看天色暗了,搔搔臉頰,御不凡還是乖乖的邁進了大廳。

「沒房間了?」御不凡有些傻眼。
「是的,雖然您這張券是總統套房的,但因為這幾天龍神祭人多,所以……」
「怎麼了?」眉眼秀美,明顯不是荒漠族裔的女性步下階梯。
「老闆,這位先生住宿券來,但房已經滿了……」
「沒關係啦,是我沒有先打電話通知。」御不凡忙擺擺手。
「是總統套房那一張住宿券嗎?」女人挑眉。
「是的。」櫃檯小姐突然笑了。
「那好,阿妹仔,找幾個人去把那個死小孩拖回他們家去!哈哈哈老娘終於找到理由趕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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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6 12:05:03 |只看该作者
回到荒漠,不凡會想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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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愛凡塵  希望不凡會想起來,不然看著絕塵痛苦,我好心疼哪!!!!  发表于 2011-10-18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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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6 22:33:36 |只看该作者
什么时候有后续啊~~好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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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愛凡塵  我也想看呢~再等等,作者有在更新就po過來哦~  发表于 2011-10-17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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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8:51:43 |只看该作者
慕蓉學姐......阿香果然是奇葩~~~
定情鎖,一定要幸福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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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愛凡塵  呵~藍月和我看見的點一樣耶!!! 定情鎖,就是要幸福!!!  发表于 2011-10-18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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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1:57:1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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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回神,看著被老闆娘拎著耳朵拖出來的人,御不凡深深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兩個銀髮挑染幾許艷紅的男人被嬌小的老闆娘扯到門口,一邊的櫃檯小姐笑嘻嘻地拎著個行李箱。
    「……絕塵先生?漠刀先生?」御不凡愣愣的開口。
    兩人回頭。
    「……御不凡?」

    「真是的,小兄弟你人太好啦,這兩隻明明在荒漠就有家的說……」老闆娘坐在套房內的沙發上,搖著扇子一臉可惜。
    「怎麼說晚來的都是我,沒道裡反而把人家趕出去啊!」御不凡笑道。
    「怯,這兩個小子回去住的不會比這裡差,你擔心什麼。」
    「大姐啊,那根本不是個家啊!你看過哪戶人家一進門就一堆人對你又跪又拜的?當年刀皇在世也沒見過這種陣仗!」漠刀舉手抗義。
    「你沒見過?四殿下你說你有沒見過?當年宮中奴僕誰見了你不是又跪又拜的!老闆娘嗆回去。
    「……我不喜歡。」漠刀絕塵沉沉的回應。
    「啊?你不喜歡就可以不回家啦?我告訴你,這荒漠是你自己的家業,一年才回來一次,你這漠皇當得夠鬆散了!」
    「荒漠一族,早已不存。」
    「那……」
    「沒關係啦老闆娘,反正這間房很大啊!」還有樓中樓欸,住三個人還是太空曠了些吧。
    「重點不是這個……」老闆娘舉扇掩面,直接往後一躺。「算了,隨便你們了。」
    「……老太婆。」漠刀絕塵低聲嘟噥。
    「臭小子你翅膀長硬了是吧!」老闆娘一腳踩上漠刀絕塵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裡?」好容易把精力旺盛的老闆娘送出門,熟悉的嗓音貼著御不凡的耳旁響起。
    「嗚哇!」驚跳,堪堪撞上身後人的下頷。
    漠刀懶洋洋得趴在沙發上看著兩個人捂著痛處倒退數步。
    哎呀,這兩隻是在玩什麼呢?
    「有沒有受傷?」揉了揉下頷,漠刀絕塵回過神忙把人拖過來檢查。
    不料御不凡卻是慌忙推開他:「沒事沒事我沒事!
    尷尬的沉默。
    「我、我去洗澡!」御不凡慌慌張張的衝進內室。
    「……」漠刀絕塵呆在原地半晌,回頭看漠刀往門外走,疑惑道:「你幹嘛去?」
    「電燈泡退散囉!」漠刀背著自家主子翻了個白眼,揮揮手退場去也。

    御不凡任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軀,愣愣出神。
    果然啊,他再也無法承受男人對他的疼寵了……
    不是沒有想過,就這麼自欺欺人的放任自己享受男人的溫柔。但每每想起初見時男人將自己誤認為那人時那盈滿柔情的眼,心頭就是一陣狠絞。
    偏又是忘不了、放不掉,只能認自己在每個夜晚淚流滿腮,徹夜無眠。
    那份柔情,若是他的,該多好……
    御不凡偷偷地想著。

    漠刀絕塵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沉思著。
    早就發現了御不凡的反常,只是習慣性的不予過問。人總有不希望別人窺見的地方,他不希望自己多管閒事反而壞了兩人的關係。
    而如今看來,問題該是出在自己身上。
    劍眉緊皺,漠刀絕塵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幹了啥好事。
    正自糾結,一邊茶几上御不凡地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眉一挑,漠刀絕塵頓了幾秒,伸手按下通話鍵。

    『喂,哥,大事不好了,今天早上天刀先生跟我說絕塵先生也到荒漠去了!』才一接通,玉秋風那加大了音量的慌亂聲音直直刺入耳膜。
    「……喔。」被震懵了的漠刀絕塵呆呆地應道。
    『你還喔啊你!等等撞見你就尷尬了!』玉秋風明顯地急了。『那大木頭根本不知道你喜歡他啊!等一下見面他又把你當娃娃寵,你又得哭死了你!』
    「……你說誰喜歡誰?」漠刀絕塵下意識放輕了音量。
    『當然是你喜歡絕……等等,你是誰?我哥呢?』玉秋風一下反應過來,厲聲喝道。
    「妳猜啊!」漠刀絕塵突然起了玩心。
    『猜你個頭!你把我哥怎麼了!』
    「真的猜不出來啊?」突然心情大好的漠刀絕塵走進臥是把自己拋到床上。
    『我理你……等等,這聲音有點熟……』玉秋風一頓。『絕塵先生?』
    「嗯。」
    『你你你……你在哪裡?!為什麼我哥的電話會……?』
    「那不重要。」把玩著手機吊飾,漠刀絕塵淡笑著開了口。「可以麻煩你,把事情全交代清楚嗎?」

    掛了電話,漠刀絕塵躺在床上瞪著繪著繁複圖紋的天花板。
    玉秋風在電話裡痛罵他是大木頭呆頭鵝,拿她哥當個死人的替身,也不怕害她哥折了壽。
    原來如此。
    褐色的眼略過一縷紫芒。
    居然為了這種理由躲他?很好,非常好。
    御不凡,你給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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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2:02:40 |只看该作者
生離─22

    御不凡擦著濕漉漉的長髮走出浴室,正看到某人成大字型攤在床上的模樣。
    「……絕塵先生?」
    「嗯。」有氣無力地。
    「你怎麼了?」聽到對方病懨懨的聲音,御不凡急了。忙上前俯身伸手探像男人額間,卻發現自己身量不足,只得爬上床整個人趴向男人。
    卻不想他這一動作,沾著水珠的白皙鎖骨便溜出未扣緊的襟口完全曝露在男人眼前,讓男人忍不住動了動喉頭,慌亂地別過頭去。
    要命,也不是第一回撞見這人剛出浴時的模樣了,怎麼這回竟……
    「沒有發燒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某隻純真小綿羊完全沒料到自己幹了啥好事,還很是擔憂的歪著小腦袋問著。
    「……沒事,只是有點累。」嘆息,漠刀絕塵拉過覆在額上的小手坐起身。
    傷腦筋,本來想好好逗逗著惱人的小東西,怎麼反而把自己鬧得心神不寧?
    「是嗎,那你好好休息吧!」不著痕跡得收回手,御不凡抬腿跨下床,卻發現房裡少了某把刀。「漠刀先生呢?」
    「族裡還有些事務,他先回去處理了。」
    「……那你怎麼還在這裡?」真正大尾的根本是這條龍吧?
    「有事時我會知曉。」荒漠內部分工嚴謹,他這龍神不過是掛了個主神的虛位,有他沒他其實根本沒差。
    再說當初根本……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瞪著眼前光明正大翹班的荒漠龍神,御不凡再次深深體會到,神話終究只是神話的至理名言。
     
房內一時沉默。
    漠刀絕塵本就不是多話的個性,而一貫多話的御不凡,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抿著唇窩到沙發上翻著旅遊書。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御不凡不時偷眼看看靠在床頭櫃上閉目沉思的男人,而敏銳的武者豈會不知?只是方才他也被自己的反應嚇著了,只得閉目躲避人兒的目光。
    就在御不凡絕得快要窒息的時候,門板突然震天價地響了起來:「有人在嗎?呦呵~~~~」
    一廳門外傳來的聲音,漠刀絕塵很是直接地翻了個白眼,趴到床上抓過枕頭蓋上自己的腦袋:「說我不在!」
    「啊?」
    「龍神大人,我們進來囉~~~~~」門外的人嗲聲嗲氣地拉長了音調。
    御不凡還來不及反應,門板就轟的一聲飛了起來,煞時間整間房煙霧瀰漫。
    「咳咳咳……」御不凡被嗆得眼淚直流,正以為自己大有可能被嗆死在這裡,一陣狂風掠過,周遭煙塵突然散得乾乾淨淨,自己被一股力量拉近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正想開口,一股清氣灌進口鼻,濕濕涼涼的柔軟物體輕柔得在臉上游移,舒服得讓他不想推開。
    打破這寧靜氣氛的是老闆娘突如其來的大嗓門。「阿不然你們這群死小孩是怎樣?每次來都給我拆厝!」
    御不凡機靈靈地驚醒,睜眼一看自己竟偎在漠刀絕塵懷裡,男人拿著條手帕仔細的抹淨他臉上的污漬,眼中又是那讓他害怕的溫柔深情。
    「不要!」不要在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我不是那個人!
    一把推開漠刀絕塵倒退好幾步,定下神的御不凡抬眼一看,卻是窘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一屋子容貌俊美的男男女女用一種嚇傻了得放空表情盯著他瞧,想來是沒料到竟然有人膽敢對荒漠至高無上的龍神如此大不敬。
    這下毀了……腦海中浮現以往在書中讀到的種種對神不敬的下場,御不凡慎重的考慮逃跑路線。
    怎料地對方突然爆出一片大笑。
    「哇哈哈哈你這翹家龍神踢到鐵板了,爽啊!」罩著面紗,綴了一身吊飾,看上去地位頗高的女子拍著手大笑。
    「……雨霖鈴,別以為我不敢制妳。」漠刀絕塵頭疼得揉揉眉心。
    「哼!」女人揚揚頭,面紗上露出的雙眼帶著些挑釁的神態。「真討厭,三年五載見不到個人影兒,一回來就擺臉色給誰瞧哪?你這龍神當得忒也清閒!」
    「……當初是誰閒著沒事幹把我的事情當神話宣揚出去的?」漠刀絕塵瞥她一眼。「更何況,荒漠已上軌道,不在需要我。」
    「那當初又是誰老是跑到他們那裡灌酒還碎碎唸,讓大家一晚都沒睡好的?」女人環胸,後頭一群人點頭如搗蒜。「而且不放那消息出去,他們早連著你那愛人的墓一起給鏟了!還能留個土塚讓你悼念嗎!一年犧牲一次而已,很划算好不好!」
    「……大祭司小姐,沒搞錯的話你這兩天應該很忙。」漠刀絕塵怒急反笑,伸手一巴打的女子差點哉倒。
    「你這家伙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我對自家人沒什麼憐惜。」
    「你這辣手摧花的惡棍!」
    「對啊對啊!」一邊眾人開始鼓譟。
    「……」漠刀絕塵一把拖過御不凡。「我們出去逛逛,別裡這群妖精。」
    「什麼妖精啊!你這頭毒舌龍!」
    「怎麼不是妖精嘛!」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暴怒的老闆娘輪著掃把衝進房。

    被轟出來的眾人站在大街上,不時還有冷風夾著落葉飄然而過。
    「今天先放過你,明天開始你皮就給我繃緊點!」大祭司用很是優雅的姿態對著自家龍神比了個國際手勢,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他們到底是來幹嘛的?」御不凡有點愣。
    「沒幹嘛,純粹來鬧的。」對這群一手培育出來的屬下,漠刀絕塵頗有幾分為父為兄的無奈。
    「啊?那現在……喂!你幹嘛!」
    「你現在沒事不是嗎。」
    「是沒事……」
    「我帶你逛逛荒漠。」

    夜晚的荒漠,自有一番不同於白日的風情。
    若說白日的荒漠是位端莊沉穩的女神,那夜晚的荒漠就是神祕妖魅的夜魔,艷麗的眼眸輕勾,逗著人逐著他陷入那惡作劇的黑暗裡。
    街道的基調是墨般的濃黑,偶爾會不期然的遇見一方暖黃,美艷的異族姑娘與英俊的小火為著火堆歌舞,外圈老人抽著菸筒療著往昔舊事,或是對孩子們述說古老的傳說。
    漠刀絕塵推推御不凡:「去玩玩吧。」
    「那你要幹嗎?」
    漠刀絕塵挑眉,伸手指指一旁正抽菸喝茶聊是非的老人群。
    「……」有沒有人這樣賣老的啊!
    賭氣地回身拉過人:「不管,你說要帶我的!」
    「我進去你就玩不開了。」嘆息,寵溺地揉揉人兒的頭。
    御不凡還沒反應過來,那邊的老人家突然一片驚呼,回頭一看跪倒了一片人,一邊的青年男女則是一臉莫名奇妙地看著自家長輩。
    漠刀絕塵掩面。
    就知道會這樣……

    出乎意料的,荒漠族民對神的敬畏之法竟是拿了一堆東西,跟喂隔壁家小孩一樣往他們懷裡塞。
    御不凡看著漠刀絕塵一臉想跑又不好意思跑的扭曲表情,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結果這一笑卻是引起了眾多阿伯大媽的注意,七手八腳地拉過自家小輩,把御不凡往他們那裡一推,說著年輕人就該去玩玩,幾個阿伯還手癢得跑去拿了種種樂器坐在火堆旁,一雙雙老眼亮啊亮的。
    「……」漠刀絕塵看著御不凡與眾多荒漠青年面面相覷,捂著嘴忍得辛苦。

    豪邁的大漠男女並沒有窘迫太久。
    他們很快又回復到初時的活潑模樣,幾個大膽的女孩還伸手去拉御不凡,一看這異族青年窘的臉都紅了,玩心大起,這個拉拉小手那個摸摸臉蛋,鬧得御不凡一張俏臉紅成了顆大番茄。
    「喀瘩 !」一聲,一邊的漠刀絕塵捏碎了手中的木杯。
    樂聲一頓。
    幾個姑娘一瞧卻是更加興奮,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個掰過御不凡的臉,一雙大大的貓兒眼眨也不眨得對上他的眼。
    不明就理的御不凡只能呆呆回望。
    一邊眾人突然爆出一片叫好,夾雜著輕挑的口哨聲。
    御不凡疑惑的轉頭,不明白這些人是在興奮什麼。
    方才與他對視的女孩卻突然墊起腳尖,迅雷不及掩耳得在御不凡臉上「啵」的一聲大大的親了一口。
    漠刀絕塵再次捏碎手中物。

    回程上漠刀絕塵一言不發,但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御不凡初時還頗感幾分趣味,久了卻是受不了了:「喂,你在生什麼氣啊!」
    漠刀絕塵回首瞪他一眼,悶著頭繼續走。
    御不凡鼓起面頰,快步跑到男人前頭堵住去路:「你到底想幹嘛啦!」
    漠刀絕塵冷冷地道:「下次別這樣跟女孩子四目對視。」
    「啊?」
    「這在荒漠,跟雨仙鎖是差不多的意思……」
    「什麼?!」御不凡怪叫。
    「你該慶幸她剛才只是逗你玩,不然晚會那天你沒把雨仙鎖給她,保證你下場會很慘。」雖然龍神的人沒幾個人敢搶。
    御不凡呆掉了。
    好半晌幽幽開口:「我可以問一下你生氣的點嗎?」
    是否我可以自私地認為,你對我,有幾分在意?
    不是對那個人,只是對我……
    漠刀絕塵頓下腳步。
    「你想知道?」
    「……嗯。」
    「我也不知道。」繼續向前行。
    御不凡一呆。
    「什麼叫做不知……哎唷!」     
    「怎麼了!」漠刀忙回身奔到疊坐在地的御不凡身邊。
    「我……我好像扭到腳了……」某人小小聲的說。
    「……」

    漠刀絕塵背著御不凡回到旅店,無視櫃台小姐促狹的眼神,悶著頭回房去也。
    櫃台小姐聳聳肩,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突然想到方才老闆娘有交代看到四殿下要請他到老闆娘那裡一趟,拿起內線御播往他們房間,卻想起方才漠刀離開前笑嘻嘻的向她揮了揮手中的電話。
    那好像是總統套房內的電話……
    無奈的搔搔頭,雖然搞不明白那年紀一大把的刀靈到底想幹啥,盡責的她還是往櫃台放了個陣式看門,乖乖的上樓去了。
    卻不想行至房門前,竟聽得細細的呻吟從還沒修好的門板縫隙透了出來:「好痛……不……那裡不要……不行了……」
    櫃台小姐呆了。
    這、這房內是在幹啥?
等到发现时,已为你倾心,而我绝不会错看,因为我的视线总是苦苦纠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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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2:05:44 |只看该作者
生離-23

    房內還能幹嘛?
    「好了吧?不過是喬個腳,你叫得跟殺豬似的。」漠刀絕塵無奈的拍拍某人淚濕的小臉蛋。
    居然痛到哭出來,真是……
    「真的很痛嘛!」梨花帶淚好不可憐。
    「你啊……」輕輕捧住那張小臉蛋,然後──
    狠狠往兩邊一扯。
    「你幹嘛啦!」一把推開。
    「看你好玩。」
    「喂!」
    「哈哈。」低笑兩聲,長臂一覽把人摟進懷裡,輕嘆。「在給我一些時間。」
    「什……」
    「我承認,一開始的確是常把你們混為一談。」藍紫色的眸認真的忘進訝然的墨瞳。「但現在……我是真的弄不明白了……給我點時間,好嗎?」
    御不凡垂下眼。
    「……嗯。」

    接下來的幾天,漠刀絕塵都很忙。
    不過他也沒有因此丟了御不凡,找了個人當免費導遊。
    天曉得御不凡一見到那個笑起來有個小酒窩的導遊時,差點轉身就跑。
    居然是雨仙詞那小祭司!

    小祭司顯然不是個安靜得主兒。
    他拖著御不凡從城東衝到城西,又從城西奔到城北,一回頭啪搭趴瘩的向城南去了。
    御不凡給他拖著奔了好幾天,聽著小東西吱吱喳喳個沒完,時不時的嘴裡懷裡還給一邊的族民塞上一堆荒漠特產。
    其中還有不少叮噹作響的小玩意,荒漠男子身上也常戴這個的,只是以御不凡所長成的文化背景而言,男孩子戴這些,太也花俏。
    他自認沒法子像那些俊挺的大漠漢子一般,把這些綴飾整理出男人味。
    小祭司一聽笑開了:「哎唷,怕啥?就穿那麼一回給龍神大人看看嘛!」
    「你說什麼啊!」御不凡紅了臉。
    「哎哎,姐姐們瞧瞧,這臉紅得跟石榴似的!」
    「你!」

    一直到最後一天的晚會上,御不凡才見到漠刀絕塵。
    男人一身灰色皮裘,靜靜的站在陰影處,瞧著高處身著華服的大祭司舉杯向族民致意。
    場面一片寂靜。
    大祭司一揚手,裝盛美酒的高腳銀杯化了個拋物線落入柴堆,熊熊火舌轟的一下竄了出來。
人群像是突然醒了過來,嘩的一聲炸開了。樂聲奏響,觥籌交錯,人人臉上洋溢著喜悅,一對對男女找到彼此,攜著手奔向火堆邊共舞。
御不凡靜靜的坐在原處,目光牢牢鎖著會場另一端的挺拔身影。
突然肩膀被人戳了戳,轉頭卻是那日逗弄他的荒漠姑娘。
「你,愛他了?」姑娘的漢語似乎說得不大好,一開口卻是調侃。
「妳、妳說什麼啊!」御不凡又紅了臉。
「喔!」姑娘恍然大悟得瞪大了美眸,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他,愛你了!」
「妳……」御不凡窘得把頭埋進臂彎裡,咚咚的腳步聲傳來,抬頭卻見小祭司臉兒紅紅地向他跑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小祭司拖住他的手往外扯。「快點啦,現在不送你要等到明年才能把東西送出去了!」
「什麼東西?」御不凡疑惑。
「什麼東西?雨仙鎖啊!」小祭司翻了個白眼。
「什麼雨仙……」御不凡覺得自己真的會被這些直腸子的荒漠族民鬧得自燃。
「這個?」姑娘舉起手,綴著銀鍊的小鎖在火光中映出熾熱的火紅。
御不凡定睛一看:「為什麼我地鎖會在你那哩!」
「你、不去,我,送去!」姑娘笑嘻嘻得跳起身,輕盈的向漠刀絕塵跑去。
「等一下!還給我!」御不凡忙追了上去。

姑娘在人群中左閃右躲,御不凡追得頭昏眼花。
姑娘突然一個輕靈的跳躍,蝶兒似的落在漠刀絕塵跟前,背著手笑盈盈得盯著人看。
「怎麼了?」漠刀絕塵挑眉。
姑娘咯咯嬌笑,旋身看向後方氣喘吁吁的預不凡,一雙穿著皮靴的小腳一下一下的踮:「你,我送!」
一邊他的幾個女伴嘻嘻笑了起來。
「你……你……」御不凡剁腳。
「怎麼回事?你的腳還沒好。」漠刀絕塵蹙眉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向前扶住御不凡。
「人家有東西給你呢!」姑娘突然迸出字正腔圓的漢語。
「什麼東西?」漠刀絕塵揉揉額際。「鈴兒,別鬧了。」
「這個嘛~~~」故意拉長了音調,鈴兒眨眨眼。「你送還是我送?」
「我自己來!」御不凡一把搶過雨仙鎖,下一個動作卻是把東西收進傳統服飾的衣襟裡。
對,他還是被一群祭司當洋娃娃打扮了……
鈴兒不幹了。
「拿出來!」
「不要!」
「拿、出、來!」鈴兒撲過去把人按在地上,伸手就要扯他衣襟。
漠刀絕塵大手一撈,把女孩撈起來。「小姐,麻煩你有點矜持。」
「哼!」
「御不凡,東西拿出來。」漠刀絕塵手裡還提著人,向御不凡伸出手。
「……」這男人怎麼一點情趣都沒有啊!御不凡悶悶得把雨仙鎖拿出來,放到男人手上。
「這是?」
「我、我知道我之前答應過要給你時間的……但是……總之……」一雙白皙的小手扭啊絞啊,小腦袋抬都不敢抬起來。
漠刀絕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至少我沒想過要對他這樣……」
接著,吻住了那愕然的唇。

一直到回到旅館,御不凡還呈現呆愣狀態。
漠刀絕塵無奈搖頭,自顧自的轉身換衣服。
於是終於回神的御不凡,就這麼直接撞上了猛男脫衣秀。
「你……你幹嘛!」御不凡倒退三步。
「什麼幹嗎?」漠刀絕塵疑惑轉身,皮裘下穿著的居然是襯衫加牛仔褲。
「……我、我要去洗澡!」御不凡紅著臉轉身,卻被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攔腰拖進男人的懷抱。
「怎麼每次你都想去洗澡呢?」含笑的低沉嗓音,溫熱的氣息掃過敏感的頸側。
「我……我身上很髒……」御不凡敏感地縮了縮脖子,突然發現自己的話有多引人遐想。「呃……我是說……這裡風沙大……」
「嗯?」男人含住細緻的耳垂輕吮。
「啊……」御不凡腿一軟,倒入男人懷中,任由笑得得意的男人將他攔腰抱起走上樓。
被放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待宰的羔羊淚眼汪汪。
進展太快了,犯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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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2:15:54 |只看该作者
啊....我來更新了

那個,下章,絕塵吃掉了不凡.....
絕塵有點崩壞(?)有點不像原本沉默的他......

給我點心裡準備
做好了,再到限制區去貼文哦((((掩面小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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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3:28:13 |只看该作者
H~~~哦呵呵呵,吃掉好啊,这样就不会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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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愛凡塵  但絕塵太主動了.....好令人臉紅的文....  发表于 2011-10-22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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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4 10:27:00 |只看该作者
還我木頭絕塵····不凡語
這樣的絕塵也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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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198519  是啊是啊···這是不凡的特權哦  发表于 2011-11-2 09:00
落愛凡塵  這樣的絕塵不錯哦?!不是木頭了耶...也不是阿呆了耶.....是有點腹黑的感覺吧......但至少這只是獨獨不凡所能見的不一樣的絕塵~  发表于 2011-10-2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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