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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真相·無奈——看朱成碧容易別
漠刀絕塵雖厲害,這些鬼怪也不簡單。
鬼影紛紛,一般只形容它們出現的時候,易給人造成心理壓力。揮之不去,最是暗夜夢魘。但眼下的這些鬼怪仿佛無所畏懼,漠刀每一次揮刀,都會有鬼影被劈成兩半甚至粉碎,接踵而來的卻不是輕鬆,而是從殘屑中再度復原的完好如初,攻勢也隨之發生改變。漠刀即使神勇,持續下去,畢竟不是個辦法。
禦不凡默默下定決心,拿出兩張黃色符紙,用朱砂毛筆分別寫下殷紅的“縛”和“止”。他像曾經降雨時一樣,將符紙輕輕扔上天空。
符紙如蝴蝶般悠悠的升起,然後在半空破裂成齏粉,兩聲清脆的炸響霎時劃開了眼前的戰局。
十來隻鬼怪的身邊各自淩空竄出了了一條金色的繩索,像蛇一般將它們困的動彈不得,再也無法施展任何手段,紛紛跌落墜地。
漠刀絕塵見狀,收起刀走了下來。
“禦不凡?”詢問的眼神。
“哈,絕塵我當然沒什麼事~”禦不凡見鬼怪已伏,笑得很是開心,“像我這麼聰明能幹的人,小小鬼怪自然不成問題~”
他又不等漠刀答話,接著說了下去:“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些鬼怪恐怕是借助了類似移形換影的幻術,本體則在一旁隱匿身形,待你疲憊,便要伺機而發。只不過……”禦不凡頓了頓,撫扇哈哈大笑了起來,“遇到號稱禦天師的在下,不管是什麼妖魔鬼怪都無所遁形。絕塵你說是不是?”
禦不笑得是那樣開心,好似很久都沒有這麼得意過了,絲毫沒有察覺自己一邊笑,一邊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漠刀絕塵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他的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憋悶的難以忍受。
“禦不凡……你……”漠刀伸手想要拍友人的肩,手卻停在了半空,一道看不見的牆將他們二人明明白白的阻隔開來。
再看腳下,除了一道不甚顯眼的灰燼,此刻正大放異彩,赫然浮現出一個止步不前的“止”字。
“絕塵,你果然……”禦不凡沒有說下去,他的笑容還掛在眼角,淚卻止住了。
漠刀絕塵在不久前剛知道這個事實——他早已非人類,是鬼。
“絕塵,之後的事不能再讓你冒險了,你我就此暫別。”
禦不凡轉過身去,毅然跳下了沉寂的湖水。
就在幾分鐘前,那名自稱無姓的女子緩緩步入了沸騰的夕湖。
她在湖中撚咒成訣,渡出一朵白色的蓮花,將還未來得及探出水面的鬼怪一一重返無形,隨後沒入湖中。
禦不凡便是循著她的方向而去。
他在湖中順著渦流而走,隱約能覺察到一絲光亮,再睜眼時,已在一座豪華的大宅裏。
他剛才終於想起了絕塵早在半年前便因為刀龍之爭死於逆鱗的紅龍之手。
而他也看出那女子所施咒法居然是傳說中的贖魂——可引領魂歸的法術。換言之,若是生魂便可引領回歸原有的軀殼,若是單純的魂魄,唯一的去處只有冥府的輪回台。漠刀絕塵屬於後者。
可是…既然能使用這樣的術法……禦不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環顧四周,毫無生氣的走廊上飄蕩著一個接一個的黑影,剛才那些鬼怪應是出自於此,卻沒有一絲殺氣,也並不理睬有外來人的闖入。
禦不凡見狀,只好拋出寫有“請”字的符紙,過一會兒便有鬼魂向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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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女子輕笑:“你可有聽過一句話?——‘閑著手,去那算盤裏撥了我的歲數’。”
辜雲缺聞言大驚:“不可能!你!”
“沒有什麼不可能。”女子手中托起一個不大不小的算盤,“你看,我只須這麼輕輕一撥~”
“住手……”辜雲缺痛苦的抱住了頭。
禦不凡趕到後院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辜雲缺的身後蹲著那夢中一般龐大的阿武,渾身鮮血的喘著青氣,他自己則滿臉痛苦的抱著頭。那女子面無表情的拿起手中的算盤,似乎要開始撥打。
“無姑娘。”禦不凡阻止道,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遠非如此簡單。
女子的身形一滯,隨後露出一個笑容:“你居然也來了。”她又仿佛釋懷道,“是了, 你剛才也破了我的迷陣。”
禦不凡松了一口氣:“姑娘終於承認了。”
女子笑道:“又有什麼關係……你來,也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
禦不凡搖了搖頭:“可是無姑娘。在到達終點之前,該怎麼走卻是可以選擇的。”
女子不答反問:“那你知道,諾大的辜家為何僅剩一人,宛如死宅?”
辜雲缺好似掙扎般的動了動。
“是因為……”禦不凡眉間微斂,笑了笑,低頭看向阿武:“辜公子以血為盟,喚醒夕獸。傳聞夕獸兇惡成性,好食豬狗牛羊,甚至連人都不放過……辜家,便是它所為。”
女子閉上眼,歎了口氣:“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就這短短的一霎,辜雲缺突然抬起頭來,大聲喊道:“阿武,快給我咬斷他們二人的喉嚨!”
阿武身上的血跡仿佛有了生命一樣流動起來,融入了那龐大的身軀,將原本閃耀不已的紫色雲雷紋瞬息抹去,咆哮著向女子撲去。
禦不凡見狀沖上去一把推開女子,眼看著阿武的牙齒近在眼前,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突然笑了。
阿武圓睜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是凶光,那麼熟悉,一如夢中的場景,哀憐而痛苦。
嗒.
阿武沒有掙扎的垂直摔到了地面。
禦不凡轉過身去,看見女子手握算盤,一切歸零,聲音有些發顫:
“無姑娘…你又何必傷害它……阿武並非是心甘情願的害人。”
女子聞言,神色驟變,竟是又驚又喜。她將算盤收起緩緩道:“你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不料禦不凡忽的皺起了眉頭,有些惱怒:“無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我確實不記得自己是誰,並非存心欺瞞。”女子說:“但你想要知道的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
“很久以前,被人稱為夕的怪獸,平日沉眠洞穴,每逢大年三十就會外出覓食侵擾人家。可它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常常會吃光整整一個村落的生物。天上不忍,派出年來相助。年用紅色的鞭炮趕走了夕——因為夕生來懼怕紅色與爆炸聲。然來,年用雲雷將夕鎖在湖底,並將村落改名,提醒人們毋忘了此事。”
“……碧憩?”
“確切說這裏曾經叫碧泣——當碧色的湖水開始哭泣,如同夕陽晚霞的餘暉,便是夕獸重返人間的象徵。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代代相傳的守護漸漸被人遺忘,碧泣也成了碧憩。”
“可還有人知道這件事,對吧?”禦不凡不知何時打開了摺扇,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辜雲缺。他在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或者說,報仇心切的他急於想要尋求一種強大的力量,冥冥中識破了這千年的束縛。”女子看著那具冰冷的屍體說。
“他本無須這樣的……”
“世上的對錯本來就混沌不清。知道雙親其實是被下人用毒害死的真相令他發了狂,想要扭轉命數。恰好夕獸原本就是代表時間秩序的怪物……所以他千方百計以血為祭,將朱紅算盤作為約束的契約,指引夕獸開始報復。但那死去的人,原本的生命卻轉移到了辜雲缺的身上,這一件事,才是導致他最終崩潰的原因。沒有人能抵得住這個誘惑。”
“……”禦不凡將摺扇收起,一字一句的說:“所以你現在來殺了他。”
女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在最終的約束完成之前……我沒有辦法來此阻止。這是我長久的悲哀……”
“所以你現在才來…”禦不凡若有所思,又看向女子,“那夕呢,它也要死去?”
“不,我會將它帶走,到一個可以還它自由的地方,也許將是山海界吧。”女子說,“只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求禦公子一件事。”
“什麼?”
“我希望借禦公子的靈魂一用。若公子答應,在下可以滿足公子的一個心願。”
“……你能救人麼?”
“公子要的若是起死回生,可以。”
“那我會死麼?”
“也許。”
……
“我答應你。”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你當初的贈言如今都一一明瞭。
看朱成碧容易別——
阿武原來是夕,它要離開碧憩了。
可碧憩原來是碧泣,是曾經生靈塗炭的所在。
絕塵原來不是以前的絕塵了,不過,阿呆就是阿呆。
只是,
父親,小妹,原諒不凡要暫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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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自己先痛定思痛面壁思過的悔悟……
不凡我真的對不起你……我……我居然讓你難過了…….gif)
但是這是我之前想好的設定…所以……我有罪啊……
然後因為差不多要寫完了,這一節要交代事情原委,讓我本來就混亂不一的思路越發的成為一堆漿糊……我居然寫了兩天……ORZ
在結局出來之前還是自覺的頂鍋蓋逃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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