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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 泥鏡台雜說 0709 30F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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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 14:29:1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五柳 于 2011-7-9 20:38 编辑

泥鏡台雜說
半架空吧,魔界相關,一般向/BL多配對
總之別比照正劇啦……
要說什麼……這篇很明顯的有曖昧啊(羞)我寫他們寫得好順手啊糟糕
下一篇不知道會是誰,如果有的話啦
叩關的人,當然不是他們。



  平整的石板、表面光可鑑人,破戒僧將數張白紙鋪上,劍雪無名放下手中熱茶,湊上前去。
  「這是……?」
  破戒僧慢條斯理的磨墨,慢悠悠的啟口說道:「劍邪小友,我說你也太過可愛。紙嘛,不就拿來記點東西嘛。」
  劍雪無名靜默,這他當然知曉,但他想知道的是上頭寫些什麼。
  見劍雪無名一副不甘,破戒僧哈哈一笑,「既來之,則安之。吞佛童子既然再現、赦道恐怕將成,我且將一些雜事記下,留予後世閒聊。」
  像是自言自語實則是說給身旁的劍雪無名聽,破戒僧思量了一會兒,最後揮毫寫下五字。

    叩關【人邪/劍邪】
  雙手沾著血腥,一劍封禪伸指拈了瓣白梅。
  身後堆起的篝火蒸騰起一片熱氣,劍雪無名執起眼前的碗,淺酌一口後隨即被嗆的連咳數聲。
  「咳咳……怎麼是酒……」眼眶被逼出幾滴清淚,他深覺自己的喉嚨已被烈酒劃出一陣陣的燒灼。久居冰風嶺的一劍封禪習慣釀酒暖暖身子,眼前這碗八成又是他最近口中提及的新釀。
  染血白梅飄落酒碗,「梅花?」劍雪無名詫異道,他不記得這處冷峰上曾有過梅樹。
  「你上回帶來的梅枝,我只是順手插到土裡養罷了。」一劍封禪舉起剛烤好的羊肉,問道:「既然酒都喝了,再吃點肉也無妨罷?」
  語氣裡帶著一點得逞的意味,一劍封禪在劍雪無名面前晃著一條羊腿,又問道:「白梅釀的滋味如何?」
  白梅釀?那是方才自己意外嚐到的酒罷。咂了咂嘴,劍雪無名倒是沒忘了和問話人理論一番,「你當是知道我不喝酒的。」
  掌心的雪隨著火焰的熱度融為清水,一劍封禪把手中的羊血洗淨,面無愧色的說道:「我沒逼你喝,酒也沒直接跑到你嘴裡,你又何必向我興師問罪呢?」
  何須愧色?反正他也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風雪是不會止了,一劍封禪嘴裡嚼著肉,驀地想起他們初會之時。

  在那風沙瀰漫的北域。
  「怎會……在此?」
  一劍封禪困惑,這朵在塞外出現的青蓮,出現的應是突兀卻又顯得合理。
  「那你又怎會在此?」
  青蓮轉過身來,沙塵揚起,卻又分毫不沾,又對他說道:「聽說翻過這條大溝便是魔界了。」
  一劍封禪呆了呆,這哪是青蓮,分明是個人嘛。
  「魔界,千百年前因道境玄宗和苦境聖域合作而侵略失敗的外族?」不知不覺便和這人搭上話,一劍封禪雙手抱胸,他心中苦苦追尋、極欲擺脫的影子和這族群有關。
  人言這條大溝是玄宗和聖域捨命完成的,他們給它起了個挺白話的稱呼──「魔界斷層」。
  憶起自己的談話尚未有結果就被轉了向,一劍封禪硬是將話鋒拉回:「既是如此,在這片荒漠中合該沒了人跡,你叫什麼名字?」
  劍邪。對方給了個響噹噹的稱號。
  被稱做人邪的他不久後便了解這人當初不是拿那兩字來嗆他,而是根本失了憶。
  徹頭徹尾。

  劍雪無名抱膝坐著,輕吐幾字打破他們晚餐後的沉默:「白梅釀……怎麼有股荷葉味?」他停頓片刻甚短、短得讓一劍封禪還不及思索、不及插話,「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你丟下花瓣前就有了。」
  用枯枝翻弄篝火的手停了下來,而後隨手將樹枝送入火中。
  這小子……從剛剛就不說話便是為了此事麼?
  「八成因為是你的梅花罷,」釀酒人沒細想,再者,他也不曉得原因,「是說,你後來有再喝?」不然幹嘛再補上一句『在你丟下之前』?
  劍雪無名一聽立刻搖頭否認,「說過了,我不喝酒。」
  「吶,你總對雞毛蒜皮的事很堅持。」
  「你也對一些小事很堅持啊。」劍雪無名嘟囔道,一劍封禪聽得倒明白,他哼了一聲,隨手拉起毛氈倒頭就睡了。
  原以為又要和自己爭辯那絕對不能算小事,沒料到他今日竟沒和他計較。
  伸手拂了拂那張微青的臉,愛好煮茗的手立刻被攫住,一劍封禪喝道:「小子,你在幹嘛啊!」
  劍雪無名不慌也不惱,只是認真的說道:「自你被夜重生抓了之後,中毒現象似是稍減了。」
  哦?一劍封禪很是意外,一時間睡意頓消,「怎麼說?」
  甩開了一劍封禪的手,現下倒換劍雪無名倦了,不想多做分析,免得晚點又吵了起來,「明早告訴你。」
  「算了,隨你。」

  怎講嘛。思及此劍雪無名一陣頭疼。
  和傳聞中的吞佛童子一般白淨的臉。
  和傳聞中的吞佛童子一般如焰的髮。
  夜重生,你的酷刑竟是解了我們苦惱多時的毒,又開了一道難解的題──吞佛童子。

  睡意隨著被窩的溫暖再度找回,迷夢中延續回憶。

  劍邪似是不在意失去的過往,說他只是隨意雲遊來此。
  「雲遊?」一劍封禪左看右看都不覺得眼前這人是個雲遊僧,「你是出家人?」
  不曉得劍邪是沒聽清他後頭的問句,或是根本就不想回答,只是提起了他的師尊:「當初點化我的正是出家人。」
  再去細問,劍邪卻又說自己記不起了。而後拳頭朝掌心一擊,像是記起什麼要事:「是了,那你又怎麼在此?」
  本以為他會失魂落魄片刻,卻沒想到眼神依舊清澈帶笑,且又提起這事。
  問題百轉千迴終會歸於起點,一劍封禪很快就悟了這點。
  嘆了口氣,一劍封禪開口說道:「數年前我意外中毒,事後便在此徘徊。」
  「在哪裡?誰下的手?」
  「怎了,要幫我?」
  劍邪淺淺一笑:「一見如故嘛。」
  「哈。」這倒是,一劍封禪不否認這點。
  接著他又提起圓教村大火,他只記得其中一道白衣紅髮之人,手執一把……一把……呃,他忘了。
  沉吟片刻,劍邪吐出吞佛童子四字,又問道:「找到他、叫他替你解毒?」
  「不然呢?」這人問題怎麼這麼多。

  劍邪沒說出當時的懷疑,懷疑這不是單純的中毒。
  他只覺得自己忘了當年師尊提及的一件故事。

  解決了一堆問句後,一劍封禪抽出身上的笛,吹起一首曲子,劍邪聽出這詞牌是鵲橋仙。
  劍雪。一劍封禪放下手中的笛,忽地道出這兩字,配著飄落的雪花。
  「這名字給你罷。」
  劍邪報以一笑,自那日起他有了劍雪無名這名字,還多了一劍封禪這位知交。
  名字,他給的。

  清早醒來,一劍封禪便再問起昨晚未完的對話。
  劍雪無名的分析果真換來一句句反駁,就差沒接下一招殺誡半邪影。
  「哈!夜重生,你乾脆說我的臉都被他嚇到白了成不成!」
  一劍封禪的怒容貼向劍雪無名,後者被逼得連退數步,急急擺手道:「我不是這意思!而且這也說不通啊……」
  冷哼一聲,「怎講?」
  例如秦假仙臉比你白,在怎麼嚇還都是白的……這話劍雪無名自然只是想想。
  「有所改變的髮色,還有,在你昏厥時出現的人。」
  「眼見為憑,你說的都沒根據。」就著冷風,一劍封禪並不覺得自己冷靜了些,「想想你自己罷。」他險些忘了這人才是嫌犯。
  攤了攤手,劍雪無名想起破戒僧日前說過的話:「既來之,則安之。」

  封禪,有時候就算要眼見為憑,你也見不到那證據。
  所以,我要把那證據毀掉,把一切推回最初的迷茫沙塵中。

  蓮讞之速緩了下來,持劍者腦中又出現那六字,對決中不該出現的。
  「汝現在還有餘力分神麼?」魔者挑釁中亦有幾分說教。
  劍雪無名靜默,他該思索怎麼讓眼前之人回歸一劍封禪。
  封禪,你等著,師尊雖是不在,破戒僧一定也有法子。

  數個回合過去,劍雪無名見魔者招式越發緩了,於是意欲以一個殺招作結。
  「咳。」一道鮮紅直噴向地面,吞佛童子訥訥的喚出劍雪兩字,用那個令他心搖神馳的語調。
  劍雪無名一時間不知所措。

  很快的,朱厭穿體,笑他的愚痴。
  「吾騙汝的,傻劍雪。」吞佛童子像是判官般說著:「一劍封禪不可能回來了。」
  他聽不清,但魔者的嘴形他分辨得清清楚楚。

  那條大溝是個幻影,被佛者點化之血正解了此咒。
  染血的赦道開啟,吞佛童子踏血而行。
  『白梅釀……怎麼有股荷葉味?』
  『……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你丟下花瓣前就有了。』

  冷哼一聲,那和他不相干的。

  中原的第一道防線已然被毀。聽聞此事後,素還真嘆道:「這下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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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0 12:08:48 |只看该作者
藍月 发表于 2012-4-19 08:12
這文真的拖的蠻久了......
不過還是能讓人回味無窮~
宵和蒼日的對話有點妙~

你想说很微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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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9 11:20:17 |只看该作者
藍月 发表于 2012-4-19 08:12
這文真的拖的蠻久了......
不過還是能讓人回味無窮~
宵和蒼日的對話有點妙~

我还以为谁顶出了坟贴

点评

五柳  不會傷心啊XD" 我現在不打社團劇本比較能腦補坑了  发表于 2012-10-29 07:25
间间wings  嘿嘿  发表于 2012-4-20 12:08
藍月  五柳會傷心吧XD  发表于 2012-4-20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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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2-4-19 08:12:51 |只看该作者
這文真的拖的蠻久了......
不過還是能讓人回味無窮~
宵和蒼日的對話有點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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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  因為講話方式差很多嗎?  发表于 2012-10-29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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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8 19:30:27 |只看该作者
可恨的拖稿人可愛的靈光乍現(也太久),這稿子囤了一個月才放上來啊……紀念消失的簫中劍後援會。文風變了……

(四)

  察覺另一頭的殺氣驟歇,朱聞蒼日臉色現出不安的陰影,他對簫中劍的劍法是有信心的,可要是這冰男心軟那就……

  不消說,簫中劍的性子,自然是會心軟的。

  朱聞蒼日那持扇的手擺在腿上握得老緊,天分明是冷的可手心還是微微滲出了汗,他正盤算著是不是該揭起窗口的簾子看看外頭的戰況。

  伏嬰師也察覺外頭生變,可藏在面具底下的臉龐依舊冷冷的、靜靜的,端起冷茶輕啜一口,不急不徐地說道:「主君,外頭似是靜下來了,咱們出去瞧瞧可好。」

  朱聞蒼日不做回應,逕自走出船艙了。

  「主母,妳覺得誰有能力阻礙公主使用術法呢?」伏嬰師尾隨在九禍之後,語句除了詢問也包含了自己的尋思。

  「能瞬間平息殺氣,來者不是簫中劍人等的熟人,便是具有壓制全場能力的高人。」九禍簡單評估,到了船艙外頭,只見另一舟上確實多了一條人影,身著淺紫外袍,一頭烏黑秀髮梳成高聳髮髻,五官清麗帶著古韻,簫中劍蹲踞在那人面前,隱隱顫抖的身子表達著痛苦。

  伏嬰師見狀心中不免疑惑,挽月的咒術看來是成功了,可為何簫中劍沒有完全入魔呢?他將目光轉移到神秘人的身上,定是這人壓制咒術的能力了。



  冷醉看著眼前乍現的紫衫女子,心中的驚駭自是不在話下,「冷灎,是妳麼?」他不敢問眼前人是生是死,只想確認是他惦念的人。

  紫衫女子抬起頭來雙目對上冷醉詫異的臉,以一種慢悠悠語氣的寒暄道:「冷醉,你好麼?」

  兩人分別太久,這句簡單的寒暄夾雜了許多含義。心裡即便還是懷疑眼前人的真偽,冷醉終究還是相信這人是冷灎了,他別過頭去,生硬的回答:「比『他』好。」

  那個「他」自然是指簫中劍了。

  見眼前三人幾乎要建立起另個世界,朱聞挽月袖子一甩不快地喝道:「月漩渦!」

  月漩渦身影微動,卻是無視朱聞挽月的喝令。

  見月漩渦面向自己,倒是將挽月的問題推回來了,伏嬰師不惱不怒,一貫輕鬆的道:「公主莫急,主君這不就出來了麼。」

  「他是要見這個男人!」朱聞挽月忿忿地道:「伏嬰師,為何他沒——啊!」

  話尚未說完,只見簫中劍縱身飛起而起,跳上朱聞挽月所立的岸上,掌氣向女子身上打去,一身艷勝春櫻的粉衣佳人就這樣飛入密林裡。將人打飛的簫中劍臉色看起來十分平靜,可在場的人都明白平靜下隱藏的是騷動。

  「伏嬰師,你做了什麽。」朱聞蒼日冷冷看向唯一有可能策劃這一切的人。

  「主君能回來的唯一方法。」隔著面具,伏嬰師搖頭道:「主君若是肯直接回歸,我又何必讓主君的朋友受苦呢。」

  「你在威脅吾。」

  「月漩渦,帶回公主,跟她說我晚些就去看她。」吩咐好挽月之事,伏嬰師繼續說道:「微臣幾時威脅主君了,這只是一場交易,主君回城操持大事,微臣也好早日卸下重擔與公主成親呀……」他打住話語,看向衣衫單薄,髮絲被冷風吹得直刮雙頰的九禍,溫言道:「再者,主母這段時日勞心勞力,也該休息了。」

  這話深深打擊朱聞蒼日的心防,從他和九禍結識他便深知九禍文治武功皆是不差,以上進心來說更是遠強過他,魔界能維持到現在九禍和伏嬰師功不可沒,也因此他才有一走了之、混跡中原的打算。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九禍又是一派弱女子的模樣讓他心生愧疚、還有一點點想憐香惜玉的念頭……其實不止一點點了。

  可惡,禍娘今日定是刻意這般打扮的。他心中暗罵。

  現下能討的救兵也只有補劍缺了,打定主意,朱聞蒼日向九禍說道:「禍娘,給我七日的時間,簫兄之毒若真是別無他法,我自然隨你們回去。」

  九禍哼道:「朱聞蒼日,你別老去惡火坑搬救兵。」

  朱聞蒼日聞言,哎呀了一聲,手掌搭上九禍的肩,勉強笑道:「就這麼說定了,禍娘,無論七日後事成與否,咱們還是會見上一面的,這樣可以罷。」

  九禍背著朱聞蒼日,一時無語,她對朱聞蒼日這樣談條件的語氣不悅,但這回到中原她早就預想好了,他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隨自己回去的。所以她什麽也不想回了,「伏嬰師,你去看看公主怎麼樣了。」她向伏嬰師吩咐道,接著離開這艘才結束打鬥的舟子。

  朱聞蒼日隻手停在空中,看著飛揚的紫色長髮,似是欲言又止。

  「知道時間寶貴的話,少留在這裡廢話,」九禍冷言從畫舫裡飄出,「拖拖拉拉的怎麼成事。」

  聽著那冷冰冰的句子,或許是盼到了回應罷,朱聞蒼日心裡倒覺得有那麼點開心,於是哈哈大笑,向著傲峰的方向離去了。

  

  冷灎一行人回到簫中劍居處時,簫中劍早已昏厥在門口了,朱聞蒼日將他抱回塌上,接著向冷灎打聽入魔之事。

  「簫中劍的魔性不是我壓制的,是他自己憑著意志力壓制住的。」冷灎看著簫中劍平靜的睡顏,對朱聞蒼日說道,「吾只是一名織劍師。」

  朱聞蒼日思索片刻,瞧瞧桌上的天之焱、又看看身旁的冷灎,腦中忽現一計,急忙問道:「冷灎姑娘,妳知道殺誡麼?」

  從對方話意裡判斷出是想藉著武器壓制魔性,冷灎搖了搖頭,回道:「這法子行不通,第一,吾非煉邪師;第二,簫中劍的入魔是中毒,不是吞佛童子或人邪那種本質上的問題。」

  她見朱聞蒼日臉上難掩失望,便勸道:「尚有七日,你若是不願放棄也可至泥鏡臺看看。」

  「泥鏡臺……」當年吞佛童子失蹤,魔界眾人對佛道兩教無不恨得牙癢癢,如今自己卻得到佛者所居尋找解救之方,朱聞蒼日心想至此,只覺可笑。

  蒼日啊蒼日,為何你就是不肯正視那條正軌呢?

  「待吾想想,」總歸是個主君,朱聞蒼日不行孤注一擲的險棋,何況時日有限,「宵,你隨我出來。」

  一直靜默的宵跟著朱聞蒼日走出屋子,心裡覺得這紅衣人的言語變得嚴肅了點。

  「宵,我希望你代吾上一趟泥鏡臺。」朱聞蒼日算算路程,說道:「也許要兩天。」

  宵覺得這地點聽著耳熟,便問道:「去那裡做什麽?」

  「找破戒僧,問入魔的破解方法。」

  宵覺得這人名聽著也耳熟,純淨的瞳孔瞇了起來,從回憶裡挖掘了一下,這才搖頭道:「不行。」

  朱聞蒼日啞然,這次又為什麽不行了。

  「吞佛童子跟我說過,破戒僧死了。」宵說話稱不上慢悠悠,但也有種空靈的感覺,朱聞蒼日真覺得簫中劍身旁的人們完全闡釋了何謂物以類聚。但他更好奇的是吞佛童子何以會結識宵,在他與武道脫節的這段時日裡,魔界和中原是生了多少變化呢。

  宵看得出來朱聞蒼日心中的迷惑,他老實的回答:「他說過,我們可以是朋友。」

  「你們有交情。」隔了許久,朱聞蒼日才從思考中回到現實,而宵則是繼續發問:「你認識魔界的人。」

  「你不也認識麼?」是對自己身份的反感,也是急著救人的壓力,朱聞蒼日連忙將話題拉回重點:「既然破戒僧已死,那只好上琉璃仙境去了。」

  「素還真。」宵直覺的說出這三個字,想到自己已有任務,便又好奇對方的下一步:「那你要去哪裡?」

  朱聞蒼日勉強一笑:「找我有交情的人,你快動身罷,待簫兄毒患一解,你再多疑惑我都能回答。」







後記。是說,蒼日到底該怎麼稱呼冷灎比較對呢?叫冷灎姑娘或前輩好像都怪怪的。下回應該是伏挽吧~
掉進天宇老坑…… http://blog.yam.com/willow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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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2 23:41:19 |只看该作者
我还没有看到这个剧情,不过之前看过一个冷醉的COS,很喜欢他的造型,特别是那个很多绒绒的帽子,另外感觉箫中剑也很帅气。
冰天雪地神马的最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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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  那帽子看起來就暖呼呼的很舒服啊~ 說到冰天雪地,我手已經隨著時序開始冰冷了哀傷QAQ  发表于 2011-11-11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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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1 13:03:22 |只看该作者
爬來看文~
好久不見阿~~
挽月 兄控阿一直愛著朱聞(戀兄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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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戀蝶  不落 晚上真的好難上 一直累隔~ 網路跑好慢阿~~  发表于 2011-7-13 23:01
五柳  每次模擬挽月的想法都讓我有點怕怕的……嗯,可能怕蒼日想一拳貓過來吧(蒼日:我會嗎=w=?) 好久不見囉,不落好像晚上比較難上呢,大家都在聊天?  发表于 2011-7-12 06:53
天空部落  
陰川蝴蝶谷:  http://blog.yam.com/s7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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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1 08:15:20 |只看该作者
看看日期,這文還真的停了很久,現在放暑假,可以多寫一些了吧~
這裡面挽月才是重頭至尾被伏嬰算計的那一個,可憐啊~

点评

五柳  軍師就是軍師啊,從頭到尾都算好好了(攤手) 暑假可以多把心思放在填坑上……>"<  发表于 2011-7-12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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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1 00:04:08 |只看该作者
喜欢看前面他们在雪山的那一段,很喜欢雪景。
还有湖上打斗那段写得也很精彩。
这些人物都好耳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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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  一直想嘗試看看武打描寫,這次剛好有場景可以練習,還要再加強啦^^ 這種天氣看他們在雪景裡就羡慕不已啊~ 小薩有看過這邊的劇情嗎?  发表于 2011-7-12 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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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9 20:38:22 |只看该作者
(三)
  木造小屋遮擋住外頭的寒氣,但顯然無法化消屋內的寒冷。簫中劍替朱聞蒼日盛完飯後就只低頭顧著解決自己碗內的食物,而朱聞蒼日笑盈盈的接下白飯後才想起自己袋中還有那多不勝數的烤饢。
  算了,這類乾糧本就是為了應急,該是能多放一段時間。
  「雪梟,烤魚好吃麼?」宵把盤子上最後一尾魚夾到雪梟面前,只見白與鳥兒津津有味的吃著。朱聞蒼日看看身旁兩人的打扮,忽爾覺得自己的衣著非常不合群。

  對於久見的好友,朱聞蒼日提出了遊湖的邀請,而宵則說自己前幾日才去閒逛過這回不跟了。簫中劍心下疑惑宵幾時下山遊湖的,可自己也才從蕭府回來不久,也許是在這段期間去的罷。簫中劍跟隨著朱聞蒼日的步履緩行,見眼前人解開繫在樹上的繩索,心中考慮著是否該問這人匆匆離開又莫名其妙的回來又是因何。
  「簫兄,數年不見你又變得更加寡言啊。」朱聞蒼日划著槳,夜風徐徐吹的舟上懸燈搖搖擺擺,吹的簫中劍長髮微亂。
  沉默良久,簫中劍終於開口問道:「你種的血櫻如何了?」
  「開的很好啊,你要是有緣到我那兒看看就曉得有多燦爛了。」朱聞蒼日不曉得簫中劍是從何獲得血櫻這種植物的養法,他只記得簫中劍對他的說明。以一人之血餵養,人活花開、人死花凋。他是在深夜清醒的,除了伏嬰師長年辦公的露城沒興致去看之外,魔界多處都已看過,讓他哭笑不得最勝的該數天荒道的那株櫻樹罷。
  『哈,這玩意幾時流行開來了?』扇柄輕敲乾枯樹幹,朱聞蒼日稍微低頭,正好對上地上的酒罈,『自由嘛,不是人人都可追求的東西,那我這個魔有沒有機會得到例外呢?』

  對於陷入沉默的朱聞蒼日,簫中劍只是配合他的沉默一同不語。畢竟寧靜早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一時無聊,他側轉過頭卻不偏不倚見到另一艘逐漸逼近的畫舫。簫中劍眉頭蹙起,這湖四周向來只有他與朱聞蒼日現在搭的這艘船,突如其來的畫舫分明是說明來者有所求。
  看來朱聞蒼日的來頭真如他從前所言的麻煩了。
  念頭方生起,輕舟旁,瑰麗畫舫隨即傳出冰冷嗓線:「主公,換艘舟子可好?」
  乍聞此言,朱聞蒼日臉色微變,划槳的動作也就此打住。簫中劍隨著他目光向畫舫瞧去,舟上正有一位戴著面具的男人身影,看來說話人就是他了。
  朱聞蒼日語氣一如他神情透露出老大不愉快:「伏嬰師,你因何在此?」
  「主公久病方痊卻不向吾等告知,倒是不辭辛勞直奔中原,此等心思著實讓微臣費解啊。」伏嬰師沒有回答朱聞蒼日的問題,只是說著刺耳的語句。
  「我的心思費解難道你的心思就好猜了?」朱聞蒼日嗤笑。
  伏嬰師話依然說的不慍不火,只是揪著藍襖的手稍微做了個動作,「微臣的心思向來以大局為重,所以確實是比自我中心的主公好猜不少啊。」
  簫中劍此刻哼笑一聲,朱聞蒼日臉色瞬間愁苦:「簫兄,你這一笑令吾心寒。」
  「我不過是會意到此回你來得匆忙去的也快,」話未說完,簫中劍又感受到湖畔出現熟悉的氣息,心下瞬間一懍,「朱聞蒼日,原來你從前玩笑話是真。」
  摺扇刷地滑開又合起,朱聞蒼日再也沒有閒暇意志遊湖,「伏嬰師,莫可對我好友胡來。」
  「主公配合微臣,微臣自然信守承諾。」隨著朱聞蒼日進入畫舫,伏嬰師藍色身影也消失在紗簾後頭。

  畫舫載著朱聞蒼日一行人朝湖的另一端離去,簫中劍靜等他人的到來,停在湖心的小舟不動, 簫中劍立在船頭,只見岸邊青樹漸為風雪白頭,然後,湖的一端出現一綹紫髮飄蕩。
  「冷醉。」他瞬了瞬眼,倏忽背後殺氣騰起,簫中劍的天之焱沒有出鞘,僅以劍柄抵擋,一道鬼魅身影在他回轉過身後出現在輕舟上。
  月漩渦收回騰月刀的同時,射月銃的威脅直逼簫中劍腦門,簫中劍無奈的拉低翻毛長袍的帽沿──這是他不想讓人瞧見自己情緒時的慣用手法,也許就是因為太習慣了,這動作幾乎完成於一瞬間。為避月漩渦的射月銃,簫中劍縱身躍上船屋,船身依舊穩穩一起漣漪,彷彿無視兩人的衝突。冰藍的瞳孔掃過眼前少年的冷漠臉孔,伏嬰師下令的暗號又在腦中浮現,簫中劍心下微微一嘆。「這是你們的任務麼?」話甫脫口,他便直覺這是個無解的句子。湖一端的冷醉不言,靴尖輕點冰冷水面,濺起的水花連成一串流星。
  朱聞挽月粉色的身影隱匿在湖畔的樹叢裡,銳利的目光觀察三人接近平靜的打鬥,嘴裡不禁罵道:「效率這麼差,看來還是要本公主下手。」
  朱聞挽月自寬袖中取出伏嬰師給的符咒,直接在地上擺起陣式,櫻色唇瓣喃喃誦著咒語,地上符紙也隨著咒語燃起火苗。見事情告一段落,朱聞挽月忍不住起身活動痠疼的雙腳,「哼,什麼朋友,蒼日有我這個小妹還不夠麼,等蒼日回到魔界後就換那賤人倒楣!」

  簫中劍本就無心這場打鬥,因此一直處於只守不攻的狀態,三人來往幾近百招過後局是不見明朗,月漩渦心下煩躁,出手開始有越來越急的趨勢;反觀冷醉則是出手減少,但招招都是殺著。簫中劍無奈,在閃過冷醉一刀後終是拔起了天之焱,「魔界,真的給你們歸屬感了麼?」
  冷醉看了看聯手的月漩渦一眼,想起那位鍛造的狼族大叔,心中百感交集畫作一句冰冷言語:「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換做她,定也會這樣關心。」簫中劍避過冷醉砍向腰間的刀勢,劍風掃向冷醉持刀的右手虎口,意在打落武器。
  躲在樹叢後的朱聞挽月等的不耐,不解為何法術結束良久後不見異狀產生,煩躁之下穿著繡花鞋的右腳朝那灰燼踢了幾下,不意就這樣引發一道凌厲黑氣向簫中劍衝去。

  朱聞蒼日曉得,博的越大贏的越多,但將自己好友押下去就不是自己的作風了。「伏嬰師,你說我該相信你麼?」
  「主公如不相信伏嬰,是不是也該相信主母呢?」走至小室門口,伏嬰師擺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朱聞蒼日聞言,只是哼笑一聲。摺扇揭過層層紗簾,他瞧見一個綺麗身影。
  「禍娘,妳何故跟著伏嬰師這般胡鬧。」
  「伏嬰師說的不差,我們的心思好猜得很,只要你早日回歸我又何須花費心力來此尋你。」
  朱聞蒼日雙眼對上卸下戎裝的九禍,反覆咀嚼適才妻子所言,又是搖頭嘆道:「這段時日辛苦你們了。」
  像是聽到自己撰寫出的台詞般,九禍老早料到對方只會說出這麼一句無關痛癢的話,秀麗臉龐掃上一抹陰霾,「銀鍠朱武,你就只會說這些廢話麼。」

  「啊!」意外被黑氣打中的簫中劍只覺後頸血液滯塞,腦中開始渾沌,天之焱隨著顫抖的身子落地,見到簫中劍的異狀,月漩渦、冷醉的攻勢也緩了下來。
  「還愣著做什麼,快殺了他!」見術法奏效,朱聞挽月走出樹叢,隔岸高呼。
  聽聞對岸的呼喊,月漩渦僅是冷言反駁:「軍師可沒說要將人殺死,妳別自做主張。」
  遭到反駁的朱聞挽月心下不快,馬上喝斥回去:「對公主說話有這麼不敬的麼!」
  就在來來往往幾句話後,寒風開始停息,然而簫中劍依然蹲踞在船上,單手支著那接近爆裂的腦袋。銀色長髮順著手臂直瀉地面,其中幾綹倒開始翻黑。月漩渦看在眼裡,不禁皺起眉頭,質疑伏嬰師到底在打什麼無聊算盤。
  風雖然停息了,但雪還是繼續落下,四人不一會兒身上都積了些許雪花,只有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外袍不見任何雪花沾染而顯得例外。那人來得無聲無息,可熟識的故人總不需他人提醒一樣能察覺,簫中劍和冷醉不禁同時低呼:「冷灧。」



後記。
蒼日在天荒道所言,是螣大爺先前說過的,真難得我還能記著自己之前埋的梗。
冷灧美人出現了……本來這篇就可以結束不過發現一些要命的關鍵沒解決,我覺得冷醉和簫二哥現在應該很想扁我(?)朱九好歹都有說到話他們就只能喊人家名字。
拜託我不希望這坑真的半年更一次啊嗚嗚,要努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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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25 08:16:33 |只看该作者
其實我想到的是吞宵~~
朱聞的熱臉貼著簫中劍的冷屁股,久了也是會把冰男給融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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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  哈,因為二哥心腸也是軟的呀  发表于 2011-7-9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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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24 20:50:57 |只看该作者
更文以示負責,就算沒人看也要對自己負責。



(二)
  漫天星斗奮力閃爍著光芒終是抵不過懸在中天的一輪滿月,如同靜夜中不斷的風雪聲抵不過四個蹄子奏出的踢踏響。
  達達、達達、達達……
  朔風抖下細碎星斗化作片片粉雪,男人背後的紅紗披風隨著風勢起落,還來不及承接住任何東西,他又揚鞭數次,催促馬兒衝破風雪的屏障。

  這條路上沒有夜行的旅人經過,除了他。
  朱聞蒼日伸出了戴上麂皮手套的手,擺出一副極目遠望的姿態,遠處的綿延山峰在黑夜掩護下僅有罩頂白雪可見。「簫兄啊……」他呵出一些熱氣,追念般的說道。
  勒緊了韁繩,來自露城的戰馬揚頭嘶鳴,劃破子時的最後一刻一分一秒,又是新的一日。

  十三巔的風雪從未止息過,欠缺人煙妝點的雪地上如今鑄上了兩個人影,紫袍少年正眨著困惑的雙眼,見身前的銀髮男子把煤燈放在冰洞邊緣,接著鉤上魚餌、垂下釣線。「做什麼的?」紫袍少年不解問道。「釣魚。」銀髮男子答話時又收線把魚甩進竹簍中,接著又是甩竿。天地無聲,除了魚鉤入水時的清脆一響。
  「簫中劍,你看起來很會釣魚。」說話的紫袍少年緊接又道:「雪梟,別吃,那是晚餐。」原來他肩頭上的鳥兒正虎視眈眈的直朝那竹簍裡的活魚瞧。簫中劍許是沒料到宵身邊的雪梟會打活魚的主意,自毛茸茸的帽沿下瞥了宵他們一眼後,「並沒有。」他給了一個不上不下的答案。
宵沒再拋出更多問題,只是寂然立在簫中劍身後,打量著這消失十天半個月的人,然後默默享受傲峰上多了一點人煙的午後。
人嘛,宵如今也覺得自己像人一點了。

冰面下的水不起一點波瀾,簫中劍雙目專注地盯著冰洞,清澈的水、清澈的天,好似他從前在荒城裡的時光,不帶一點江湖塵埃。
他離開傲峰的好些時光,便是回到那早已空盪盪的荒城裡,空靈雙目承接下一片頹傾狼藉。穿過大廳、隨著迴廊兜過圈子,簫中劍來到客房門前,極小心地輕輕推開門板,門板卻「碰」地硬聲而落。他蒼白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反應,穿著毛皮靴子的雙足繞過散落在地的字畫掛軸,戴上武癡手套的右手拎起一件未及帶走的褐色皮衣。
  三弟。他心道。
  他幾近是要把目光織成利刃般,刺透那片片銀質綴飾,可他也看不見從前荒城裡的鬱卒少年如今是否依然坐在魔界的角落裡尋找自身歸宿。
  簫中劍猶豫了好些,才決定要帶走那件皮衣,步出客房後是占地不大的花園,雖然失去了人為照料,但有些草木還是翠綠的一如往昔,他手指搭上枝椏,想起自己在懸崖邊種下的一株櫻花,那是株長青卻不會開花的奇異植物。

  冰塊上的光暈轉做帶墨的橙,天色轉暗,簫中劍也放下了魚竿收拾起釣具,宵同時也走了過去,想起雪梟那雙不會放過獵物的眼神,「別提魚簍。」簫中劍這麼說道,然後將煤燈遞給了宵,自己提著其他東西朝屋舍走去。
  宵沒有馬上回到屋裡,他信步在雪地上散步,有時也看看被簫中劍冰封已久的陌生女子,他習慣等到太陽全然落下時才回到屋裡去。一人一鳥不急不徐的在印著陌生鞋印的雪地上走著,「看過麼?」宵把煤燈提高了些,雪梟歪著頭亮晃晃的大眼眨眨,倒也沒遜色多少。「不冷麼?」沒有聽到回話,宵又問道,此時他跟隨已久的紅髮書生搖著扇子一派輕鬆的回道:「到了十三峰就不冷了。」
  「嗯。」宵點點頭表示肯定,「你是誰?」
  「朱聞蒼日。」說話人收起了扇子,「請問簫中劍在麼?」

  朱聞蒼日記得自己頭一次見到簫中劍時正巧是蕭振嶽的壽辰,他隨興化妝成一名侍童在筵席裡兜了個幾圈便覺無聊,來到了後花園裡不見半個人影,只覺有股隱隱而出的熟悉氣息。他左手緊扣著木製托盤,晚風捲起他未梳理整齊的紅色髮絲,還傳出一陣呼啦啦的聲響,朱聞蒼日心下奇怪,沒有披風,哪來這般大的聲響。
  『喲,忙裡偷閒!』果然後花園尚有其他人在,朱聞蒼日聽音辯位,這稍微蒼老的爽朗聲音出自客房屋頂,他一抬頭,上頭確實有三個人影,除了方才說話的老者外,還有適才在筵席裡出現的少主,最後是他覺察熟悉氣息的源頭,一名戴著帽兜的少年。
  ……唉呀、這魔氣好像誰的呢。
  那名少年朝朱聞蒼日瞥了一眼,然後老大不愉快的仰頭乾了一大碗酒。『瞧你直盯三弟的酒瞧,怪可憐的。』老者當朱聞蒼日想飲酒,便丟了一壺下去,聽得朱聞蒼日道了聲謝,他爽朗的呵呵笑罷,又繼續飲酒賞月了。
  那時朱聞蒼日離去的匆忙,也沒和簫中劍有什麼交集,事後想起只覺那時的冰男該是比現在健談的多。

  他第二次見到簫中劍時已經是在傲峰了,那時簫中劍孤身一人佇在一棵綠的異樣的樹旁,大風颳來一絲絲血的腥甜,朱聞蒼日眉頭填滿了疑惑,卻也只能立在簫中劍身後動也不動。
  不過幾年過去,如今這個銀髮男子的背影似乎寫著悔恨與不解,種種情緒倒和他曾經歷的人事物有幾許相仿。
  簫中劍沒動作、他也懶得動,兩人就這麼一日一夜過去,然後朝陽再度升起,簫中劍說話了:『來這裡做什麼?』朱聞蒼日敢保證這話的語氣比傲峰上的風雪還刺骨凍人。
  『交個朋友嘛。』話還沒說完他就直覺這準是個討打的答案。

宵還沒把朱聞蒼日領進屋裡,半開的門扉就把說話聲給領進去了:「久見了,簫兄。」正在添飯的簫中劍見著了朱聞蒼日道也沒說什麼,只是又去取了副碗筷出來。
  「果然還是冰男風範啊。」朱聞蒼日又是搖扇輕笑。



後記。
宵真是太可愛了>///< 寫到一半只想起自己很喜歡的宵艷……簫二哥遇上蒼日後我反而覺得變難寫了,因為沒抓好就會變成標準的夫妻(?)雖然朱簫很美好但我還是不打算在這裡把他們湊成對,血櫻這謎樣生物果然讓我貫串好多篇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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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6 18:21:28 |只看该作者
回复 藍月 的帖子

我只是上來說聲對不起
最近一直找不到機會替他們敲打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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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 23:10:21 |只看该作者
路过。路过。听说那边的酱油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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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6 14:13:59 |只看该作者
我想看朱九配~
朱簫也無不可~
簫灩也是無妨的~
呃,一切隨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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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 23:03:23 |只看该作者
別問配對,五柳還沒想清楚OTZ我愛朱簫也愛簫灩然後朱九也不錯

    逐日覓雪【朱聞蒼日】
(一)
  午後時分,窗櫺未鎖,微風起,吹亂滿桌書頁。
  小室昏暗,透過斜照進入的日光僅可見床榻上有個微微隆起的影子,想是有人在上頭休憩,若再湊近點看,便可見到那人手指緊揪著被單,似是不會翻身也不見他人進入關照,若非風動紙揚,這時空就如圖畫般詳實的刻劃在紙絹上了。
  驀地,門扉啟,一人踩著娉婷蓮步手環銅製面盆進入室內,秀色姿容帶笑,白玉纖指撩起自己粉色衣袖後擰乾盆中面巾,細細拭去床上人臉上密布的汗珠。「兄長,你可否有好些?」櫻唇輕吐,字句中的關心如水煙繚繞在床上人眉宇間,接著,凝聚成陣雨般的冷冽汗珠。
  是的,是冷汗。前來關照的女人心思敏銳又怎會錯過這微妙的環節。
  又定睛一瞧臥榻人的面孔,女人陰冷的「哼」一聲,緊揪床單的人雙目依舊閉的死緊不肯張開,於是她將面巾擱置在面盆上,試著掰開緊抓著被單的掌,但那人力道大過於她甚多,幾秒後仍不見成效只得作罷,女人不氣餒,點上胭脂的唇彎出月牙般帶點利光的笑容,玉手覆上鴉羽髮絲,順著垂至耳畔的長髮探至耳際後再以稍稍蓄長的指甲輕刮那人頰邊的淡紅龍紋。
  動作是盡其所能的輕柔,似是怕弄痛了他,然適得其反地址是令人感到一陣惡寒。
  修剪過的指甲刮的令人有些搔癢,男人想逃卻苦於掙脫不得。聽得身畔女人一聲無奈嘆息,他心口莫名的跟著泛起一股屬於罪愆的回音。然也只有片刻,因為下一秒回音就被一陣強烈痛楚撕裂的連滴渣滓都不留。
  「銀鍠黥武!給我滾下他的床!」女人恨恨地揪起男人血色的瀏海,吼道。

  惡火坑平時是沒什麼擺設的,今日不知怎的弄來一張茶几、一壺茶、一盤乾餅。茶几樸素的像是方才拿木板拼湊的,熱氣蒸騰的茶壺裡裝的是剛燒好的開水沒半片茶葉,餅不曉得是哪個粗人隨興揉點麵糰就著熱火烤的。
  空地央心是個蓄著落腮鬍的大漢,聽完黑髮青年鬱悶又冗長的敘述後只是哈哈大笑:「我說親情的力量還真偉大,竟然能讓你當下奮力衝破穴道一路奔來惡火坑啊!」
  「叔公……」口乾舌燥的銀鍠黥武不顧燙舌一口喝下紫髮青年遞來的茶水,對補劍缺的評語不甚苟同。他連步踉蹌至此本是為了通報自己早先遇到的麻煩,卻沒料到被補劍缺打斷就算了,還被要求說個鬼故事給人解悶。

  『有人嫌惡火坑太熱了,快點說個陰風慘慘冷到會感冒的鬼故事!』補劍缺那時一邊說還摘下自己的眼鏡和對面兩個戴帽人大眼瞪小眼。銀鍠黥武聳聳肩,直接叫他們把大衣脫了不就結了麼?心做如是想,嘴裡自然也說出婉拒之詞:『叔公,吾來這不是為了說鬼……呃、是,吾明白了……』對上補劍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心裡起一陣惡寒,雖然自己年紀已經大到不怕被補劍缺吊在樹上半天不放下來了,但心中的童年陰影就是難以掃去。
  說就說,露城的鬼族故事簡稱起來也是鬼故事麼,若他能聽懂其中問題就更好了。
  當他以女人兇巴巴的逐客令作結時,對面一個淺紫頭髮的少年給他一個憐憫的眼神,毛皮大衣麼,自然還是緊緊的裹著。
  聽說那人是從傲峰來的。他不曉得一個人何以會背離自己長久居住之所,因為他長久以來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對於銀鍠黥武而言只要恪守自己本分完成與身分相符之事便足矣。只是聽到這個距離魔界有著幾日路程的地點倒讓他想起自己忘了問那人是要前去何處了。

  那時他正揮舞著銀邪進行慣例的鍛鍊,那人身法靈巧的出現在銀鍠黥武背後,無聲無息,若不是爽朗笑聲與搭上肩頭的溫熱掌心提醒了他,恐怕兩人就要維持著表演者與觀賞者的關係直至午時。『吾兒,果然有乃父之風。』鮮少碰頭的兩人以此話作為開場白,他心頭一熱,勢若蛟龍的銀邪也緩了下來。
  『父親……』低聲一喚,他細細感受那掌心的溫度與那句讚賞的意義。
  『吾想麻煩你一件事,』搭上肩頭的手沒有放下,然另一隻手倒是瞬間封了銀鍠黥武的穴道,銀鍠黥武錯愕至極,昏厥前眼睛覷著清醒不久的父親,一頭紅髮已梳理整齊,腰際插著一把綴上穗子的摺扇,四肢雖是麻木但腦袋卻清醒的記住最後一句話:『此事不難,和你姑姑會個面就成。』
  唉,所以最後他父親是上哪去了?

  一句爽朗語音打斷他的思考,「那女人後來去哪啦?」回頭結束手邊工作後補劍缺僅是伸手抹去額邊淋漓的汗珠。
  「叔公,您不打算先行追回主君麼?」銀鍠黥武擰眉,逃出生天的他本欲先向伏嬰師報備,但最後還是朝惡火坑走來,或許心中就是對這長輩有著依賴與信心罷。
  補劍缺回了個不大認同的哂笑聲:「他會找上你還完成那可笑的舉動,表示腦子也清醒個七八分了,天下之大,你又能掌握他去了哪裡?」
  「至少也有個大略方向罷?」現在他坐在紫髮少年身側,三個小子對上一個鍛造大叔,若年齡差再拉大些或許還能添點天倫樂的氣氛。
  歪著脖子又撓撓後腦勺,補劍缺最後倒是一掌朝自己光亮的額頭一拍,那聲音挺響亮、但三名少年的目光倒是落在他起伏挺大的髮際線上──歲月啊……
  「看什麼看!是沒看過帥氣的歐吉桑喔!」知悉三人關注在何處,補劍缺心裡不知怎的有些惱,連忙將重點拉回:「我敢說他是去中原找朋友了,若沒記錯,那人……」
  指尖比向銀鍠黥武身旁兩名青年:「你們認識。」

  銀鍠黥武一愣,心想銀鍠孤月此時恐已告知伏嬰師,那麼九禍不久後應也會知悉此事。
  「回你的崗位去罷,若他們真把那小子當一回事之後就會有所動作,反正那傢伙想家就會回來啦,我現在還比較擔心……咳嗯。」補劍缺嘴裡念念有詞,最後又硬生生把話鋒給截了,「不管了,再不走就叫你帶小孩啦!」
  一直沒什麼反應的褐袍少年此時用遮掩在帽簷下的凜冽目光白了補劍缺一眼。「嘿嘿,有人對號入座啦。」毫不顧忌的爽朗回應,補劍缺再度回頭面對熊熊烈火。

  露城皇宮側門外有個水草豐美的綠洲,人們傍水而居的天性使此處久而久之熱鬧了起來。唯此門交通上不便連接第二殿,最後設計者便多開了一道正門以供人民南來北往。當年道魔大戰後露城因正門前的斷層而與外隔絕甚久,若非襲滅天來強行以功體修復斷層,前方兩殿的水草糧食都必須自更偏遠的小型草原運輸而來。
  綠洲市集的笑語不斷,或許是近年捷報增加讓多數固守家鄉的婦女們不顯得死氣沉沉,角落的紅髮男子將所乘馬匹繫在有些低矮的棗椰樹幹上,他五官深邃,鼻樑也算高挺,身著南方文人的衣裝,束起火紅髮絲的冠巾布料與男子身上的衣袍如出一轍,而精雕細琢的金飾顯現其人難以掩飾的領導風範,由此不難看出設計這套衣裳的人對穿衣人的了解,否則豈能完整襯托出他的氣質?
  左顧右盼片刻終於挑定一個攤子,將一把摺扇斜斜插在腰帶上,單膝著地的他向織毯上的中年女人說道:「可以將這些烤饢都給吾麼?」本在聊天的女人聽到客人的呼喚旋即打住話語,花布包頭下一張略顯發福的臉回頭對上深邃帶笑的眼,那女人看著看著呆滯幾秒才如夢初醒:「好好好,你等會兒。」
  接過一大袋烤饢,男子掏了錠碎銀,本是要轉身走人卻被賣餅女人止住:「小哥,你是中原人麼?」
  「怎麼可能呢,這身衣服是朋友送的。」沒有回頭走近攤子,顯然他急著離開。
  「喔」了一聲,女人又找個話題續聊:「小哥,長的這麼,嗯,風度翩翩?」大嬸搜索枯腸似的終於擠了個成語出來,回頭又是咧嘴一笑,續道:「成家了沒啊?」
  男子一手提著食物,一手抽起腰間的摺扇朝自己俊容搧搧,語帶保留的道:「就算沒成家啊,平時大江南北的四處顛簸也不會定下來。」
  「唉啊,那真可惜,不然我家小落雁長的挺標緻的,雖然加入軍隊已經好段時間沒回來看看我這老媽媽了。」提及自家女兒那中年女人臉上是掩不住的驕傲,魔界女人雖是較中原女子剽悍但真會接受軍事訓練的倒也不多。
  男子聽到軍隊兩字登時挑起劍眉,「若是有幸吾還真想見上一面。」然而心中的計畫以讓他失去閒聊的興致,躬身行禮後便匆匆道別:「錢就不用找了,吾有要事不再多聊。」

  策馬南行,男人熟稔的朝近路抄去不一會兒便抵達銜接露城正門,固守關卡的守衛見他行色匆忙立刻上前搭話了,「要出城啊?中原人麼?」
  「誤會了,只是前去南方辦貨。」男人現下有些後悔自己一身裝扮在魔界忒也招搖,只是那一點炫耀的劣根性發作時還真難冷靜下來,又或許是想起從前的約定。
  「這樣麼,那把通行證交出來啊。」守衛問話其實很隨便,畢竟魔界裡的有錢人打扮都稱不上普通,聽聞宮裡有些無聊士兵有時領了軍餉還會找人訂製閻魔旱魃的面具,不知是為了鎮邪還是為了振奮人心。
  通行證……幾時有這種東西的?男子兩道眉毛間的溝壑變深,心思一轉從懷裡掏了沉甸甸的東西交與守衛,「不如這麼辦,下回吾回城裡再請你吃頓好的。」嘿嘿傻笑和爽快不羈是他挖空心思想出的法寶,不管賴上誰或多或少都能奏效,只要肯花點時間去磨。
  那名守衛很順從的接下,瞇眼一看下巴險些沒落下來。乾咳幾聲後便閃身讓出城門,「也無不可……大爺你好歹也給個名字罷?」要命了,這商人怎會有這麼多錢?
  「朱聞蒼日。」使銀子奏效後他便想加快腳步離去,但守衛突然又叫住他,「大爺,別說我白佔你便宜,這塊通行證拿去免得你請吃飯的對象太多。」
  「哈哈,真夠朋友。」朱聞蒼日接過木牌,朝馬匹落下一鞭匆忙離去。

  吊橋邊的櫻花開得燦爛,他看了一眼,不知該欣喜還是黯然。



後記。
劇情來說完全跳脫原劇了,人物關係倒是沒甚麼更動
黥武你好可憐(毆)我寫這篇的動力全靠著挽月那句「給我滾下他的床!」
看看兄控多強大,還講明是誰的床……
掉進天宇老坑…… http://blog.yam.com/willow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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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都陰者

28#
发表于 2010-8-26 09:50:0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27# 藍月

羨慕藍月家中有第四台~
襲滅與一步、吞佛與封禪這兩組似乎是有些相似的@@"
至於最近的火宅副體又是另一回事了

話說從前的俾善左非是不是能共存呢?

点评

藍月  雖然裨善和左非是金小開的善體和惡體,但我覺得兩人更像是會互相鬥嘴的好兄弟,如果有機會,相信他們會一起存在的~  发表于 2010-8-26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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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 总版主 水兽 鬼都陰者

27#
发表于 2010-8-25 09:05:25 |只看该作者
現在剛好在重溫電視劇集,也是演到這二人的互動,不過我卻是專注在阿吞的叛變之路上XD~
天地不存,佛魔不容,襲滅一定非常怨恨一步的,只可惜襲滅是一步;一步也是襲滅,佛魔本一體......不知所云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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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都陰者

26#
发表于 2010-8-25 08:11:03 |只看该作者
整個很詭異的開頭,我要襲九!(自重)

    天地不容【襲滅天來】

  你說,我是天理不容的存在
  然陰陽雙生、天地並存,當渾沌不再,善惡已然劃分。
  我的存活,就是要見證、你的寂滅。

  「他離開了麼?」寶藍色髮絲披散在那人肩上,沒有回頭看著身後人的表情,僅換得一聲肯定的回應。
  「你不去追麼?」那人將頭冠上掉落的寶石鑲回,心中有些後悔當初何以要戴上如此華麗的帽冠,自己也不是偏好鋪張之輩。
  終於修好了帽冠,戴上後便讓身後人替自己調整位子,又聽得對方平淡的回應:「遲早都會對上,也不急在這一時。」

  他初次擁有意識之際是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對面有個男人端坐蒲團之上,低首閉眼。尚不知對方身分,但覺得一切是如此熟悉且令人生厭。也不知是否因為自己殺氣已現,對方手裡的數珠霹啪作響,接著殺招已來。
  「不該留你。」帽兜滑落在白色袈裟上頭,隱藏其中的白髮盡現,他出手抵抗,才發覺自己手中也有相仿的東西。
  牆面是光滑的黑色大理岩,兩人對招的所在是個莊嚴肅穆的場所,這種反差讓他更覺自己的突兀,他轉身時發現那人有著與自己神似的容顏,差別只在於袈裟的色彩以及自己臉上那張揚的黥紋。

  是他像他,還是他像他?

  「或許……你才不該留。」惡念乍現,他也出招。周身法咒浮起,梵字隨他劍指飛動,對方神色略顯錯愕,想是沒料到他會反抗,一不作二不休,於是又補上一招決意一殺這個來歷不明的雙胞胎。
  「呃、噗……」他聽見嘔血的聲音,地上也綻放一蕊蕊血華,是誰的血?
  「果然,功體未成。」對方抹去素淨臉上的血痕,又是一嘆:「天地不容。」
  他不是愚蠢之人,從這番沒頭沒尾的對話下來他已約略清醒六七分,前因後果在他腦中如初春解凍的江河水般慢慢洶湧起來,「話想說的狂妄也該看有沒有本事。」黑袖一揚,抽身跳離大日殿的他面對著一個無暇存在揚聲笑道:「一步蓮華,下次見面就是你離世之刻!」

  「馭!」衣裳如火蓮花瓣的女子緊緊勒住韁繩,戰馬及時止住腳步後便是一聲破空嘶鳴。女子在停步之處開始沿著邊緣一路前行,阻擋腳步的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斷層,摔下後決計是粉身碎骨。
  馬兒知道主人慣來的路徑,而主人家也放心的隨馬兒在崖邊漫步,片刻後不見景色移動女子才發覺馬兒停下了腳步,她斂起一直望向對崖的目光,自言道:「怎麼了?」
  跳下馬匹,駐足不前的原因是一個身著黑罩衫的男人,灰白交雜的髮絲被一條編織整齊的繩結束在一塊兒,女子伸指撥開遮掩面孔的長長瀏海,只見男人眉毛臉上都有著目眩神迷的黥紋,略一思索後女子解下鞍旁的裝水皮囊,撕下小條紅巾後沾水濕潤對方乾裂的唇瓣,男人片刻後似是恢復了一些意識,裝滿風沙掌心略微娜動,接著是粗啞的聲音自喉頭發出:「水來。」
  「人類,你怎麼抵達此處的?」女子並不是順從的交出水囊,而是先開口問起對方的來歷,男人悶笑一聲,回道:「水拿來,吾將知無不言。」紅眉一揚,女子對於對方的態度起了點趣味,便拋過水囊,「一袋水就能換來知無不言四字,是太過輕賤生命還是太信任救命恩人?」
  男人大口大口灌下清水,朗聲笑道:「吾也不認為九禍女后會輕易相信吾的言詞。」
  「哦,」見對方清楚自己身分,九禍心中又一奇,「觀你相貌,實在令吾不得不想起一人啊……」
  「吾並不是他,也不想用他來做什麼比較,」男人起身復拍去堆積在身上的沙土,「若說吾是從此處出現的,相信麼?」他指向兩人眼前的萬丈深淵。
  九禍沒說信或是不信,只是回道:「有意思。」
  「若是能接回那就更有意思了。」冽藍色調框住的眼眸覷向身旁女子,正期待著對方的回答,九禍嘲諷的看著僅是比她高上一些的男人,說道:「憑你現在的狀態,就算真的接回斷層最後想必也是半死不活。」

  襲滅天來最終還是先行拉回了斷層,九禍心中雖約略曉得是為了求取信任,雖對於硬要賭上那半條命的行為總覺得有些不值,但不可否認的,此舉的確換得她的信任。把氣息奄奄的男人扛在肩上時,九禍耳畔傳來對方的抗議聲:「女后,這樣進城很不光彩。」
  「吶,這點你別擔心,一步蓮華是聖尊者,吾隨後替你封上魔之尊者的稱號,」九禍璧玉般的唇勾起得意的笑,爾後又聽見襲滅天來一聲無奈的嘆息:「吾只是想給些實質上的誠意罷了。」
  放下襲滅天來,九禍牽過馬匹、遞過韁繩,正色道:「不管你身分為何,不在魔界中建立一個強悍的形象是不成的,放心罷,吾不會做什麼滅你威風之事,聖域之事就請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襲滅天來當初能從斷層中到達露城只是一個意外,萬聖巖附近的一個時空裂縫牽引負傷的他進入其中,若非九禍的出手相救或許他最後會成為一具乾屍。
  那日強行接回斷層之舉使他日後體內大小傷不斷,致使所有任務都先後託付給兩名弟子並閉關療傷。
  然後,就可以揮別那人的影子了罷。

  曾有一次,相信只有那麼一次,他向九禍說起一步蓮華對他說過的話。
  『是個天地不容的存在。』襲滅天來說道,語氣裡可能帶點得意,至少表面上是。
  九禍聽完後,想也不想就這麼回道:『天地不容,那麼魔界就收下了。』
  襲滅天來聽完笑得很痛快,所以自那日後他就不再提起那句話了。

  曾有一次,或許是很多次,九禍向他說起一個人的故事。
  『女后,妳是希望吾能替妳說法釋疑麼?』襲滅天來拉下帽兜,廊柱上點著一盞紅燭,燭火幽微照不清他立體的五官,聽其語調,是輕諷多於困惑的。
  九禍與他面向火焰魔城中央校場的動作相反,她是背靠著走廊欄杆,正面朝著門扉半掩的書房,搖頭道:『不必了,魔討厭那些無趣的說教。』
  襲滅天來「哈」的一聲,也學起九禍背向校場,他仰天說道:『明日吾就該閉關療傷了……聽了女后這麼多往事總該回敬些什麼才是。』
  九禍眉毛一挑,反問:『吾幾時說過那是誰的往事了?』
  刻意忽略了那問句,襲滅天來說道:『女后就代表著異度魔界,等那人醒來時,妳就該讓他認清這個事實。』
  『誰說吾代表異度魔界了?』
  『至少吾一直以為是啊。』襲滅天來躬身告退,說是要讓九禍好生思量,不多叨擾。
  看著離去的人影,九禍反覆咀嚼著字句,又是一陣搖頭。

  這人今夜說的話一如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的難以理解啊。



後記。
很像過場用的,也真的算是過場用的,其實襲九有些對話延伸下去就很糟糕啊。
"水來,妳人也過來!"啊,不過阿來你真的敢當場要了女后嗎(夠了)
不過前面很有腐味就是,我不否認XDDD而且已經稍微改過了,本來是赤著上身對打的……(住口)
下一次就是蒼日落跑記了吧(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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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1 12:47:41 |只看该作者
5柳尼要努力更新 不要讓偶追滴太辛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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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命  大學滴社團活動還滿好玩滴 只要尼讀滴學校選滴好  发表于 2010-8-12 08:44
藍月  上大學除了唸書外,最重要的就是社團活動啦~~  发表于 2010-8-11 14:54
五柳  唔,希望上大學一樣能這樣悠哉度日  发表于 2010-8-1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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