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燈──こい《赭緋》

五柳

（已經過期的）元宵節賀文。後記未修
　　地理無視、生死無視、曌雲裳跳過！



　　紅樓劍閣不過上元節。
　　霏嬰為了去看一回花燈而向樓無痕央了好幾回了，樓無痕都不答應了，她當然不敢向曌雲裳提起。
　　最後她想到一個好點子。
　　霏嬰滿臉堆笑，直誇自己真是聰明絕頂。不一會兒便蹦蹦跳跳的到了緋羽怨姬的房門口。
　　怨姬聽了霏嬰的請託，便問道：「二姐答應了麼？」
　　「有三姐陪我一定可以的啦！」霏嬰一個燦笑，又說：「況且還有相公陪著我呢。」
　　怨姬淡淡一笑，回道：「那乾脆你們雙雙對對去玩就好，何必再拉我去呢。」
　　霏嬰一聽，直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可是三姐也想看看花燈罷！一起去嘛！」
　　花燈麼……是的確挺有意思的，但是她一人逛起來會不會太無聊？怨姬沉思片刻，見霏嬰雙眼發光、一臉期待的樣子，只好回答：「現下已晚了，霏嬰妳先回去休息，我替妳找二姐說去。」
　　「謝謝三姐！三姐妳是第二好的！」霏嬰開開心心的回房去了。
　　欸，那第一好是誰啊……怨姬突然覺得這問題是白想了。

　　樓無痕當真放了她們出去，臨行前不忘唸著要她們早去早回之類的。
　　任劍誰老早就在外頭候著，霏嬰一見到人便撲了上去。任劍誰抱住了她，抬頭對怨姬說著：「怨姬姑娘，另一匹馬是給妳的。」
　　三人便這樣騎著馬往市街去了，一路上幾乎只有霏嬰在問話。
　　「吶，等等要先去哪呢？」霏嬰馬鞭一揚，追到任劍誰身旁。
　　「先把馬寄放到客棧罷。」怕妻子追不上，任劍誰微微勒馬放慢了速度。
　　「可以先吃湯圓麼？」聽說湯圓又甜又好吃，吃完就能長一歲，到時候任劍誰就不能再嫌她是小孩了！
　　「妳這小孩只知道吃。」任劍誰無奈的說。
　　霏嬰一聽怒極，馬上把計畫全盤托出：「你懂什麼！到時候只有我能吃，因為你再吃就變老爺爺了！」
　　怨姬輕笑，霏嬰在想什麼她清楚得很。

　　安頓好馬兒後，任劍誰便如霏嬰所願的點了兩碗甜湯圓給妻子吃。
　　「欸，別吃太急啊，噎死了我可不管。」瞧她一副猴急的，又沒人跟她搶。
　　「我才不會！」霏嬰盯著碗裡的湯圓，心想該先吃哪種顏色的才好。
　　怨姬看著客棧的另一頭有個紅色的人影，原來他也到這裡來了……
　　任劍誰順著怨姬發呆的眼光望去，瞧見了孤身一人的赭衫軍，便問道：「要不要我把他也叫到這來？」
　　「不了，我去找他。」怨姬起身向赭衫軍走去。
　　察覺到有人湊近，正在吃麵的赭衫軍抬頭發現是怨姬，便說道：「怨姬姑娘也來逛花燈麼？」
　　「是啊，陪小妹他們。」見赭衫軍示意坐下，自己也不站著了。
　　「你自己一人嗎？」怨姬試探性的問問。
　　赭衫軍心想怨姬大概得一人看花燈，於是回道：「是啊，若不介意，乾脆一起逛吧。」
　　「那就多謝了。」

　　來逛燈會的人的確都是成群結隊的，不是攜家帶眷便是情人一雙。
　　四人約了要會面的時刻便分成兩隊離開了。
　　怨姬和赭衫軍並肩走著，一個脫俗、一個仙風道骨，讓不少看燈的人最後都把眼睛往他們身上看去。
　　「欸欸，兩位要不要買燈來提呢？」賣燈的見兩人大概是外地來的，便殷勤招待了起來。
　　赭衫軍上前看了看，回頭向怨姬問道：「要不要帶個回去？」
　　怨姬遲疑了一下，自己是的確有點想買，但是買了要作何用？
　　在怨姬猶豫的當下，赭衫軍還是買了兩盞燈，遞了盞給怨姬，「喜歡嗎？桃花圖案的。」
　　接下上頭繪著桃花的燈籠，怨姬看著赭衫軍手裡提著是隻鯉魚。
　　「很好看，這多少錢？」怨姬不自覺的往臉上撫了下那刺青。
　　赭衫軍答道：「我送妳的，赭衫軍今日是第一次逛燈會，有朋友隨行算是意外的驚喜。」
　　「我也是，多謝你了。」怨姬微微一笑。
　　遠方響起如雷的隆隆聲，夜空綻出絢麗的花火。
　　那些如瀑布傾瀉而下的色彩是匠師們嘔心瀝血帶給人們歡笑的作品。
　　赭衫軍望著天空，今日可是開眼界了，平時江湖上那些華麗的殺招仍是比不過絢爛的煙火的。

　　看著街上一對對相互依偎的人們，一個念頭在心理轉了千百回，說與不說，赭衫軍心中早有個答案，然而，他還是想一試。
　　月華樹下的約定，應該結束了吧？
　　就算是，給他一個否絕也好。
　　「赭衫軍？赭衫軍？」怨姬的手在赭衫軍面前晃了晃，驚醒那位陷入沉思的玄宗四奇之冠。
　　赭衫軍驚覺自己失態，連忙道：「抱歉，怎麼了嗎？」
　　「燈會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們該去找小妹他們了。」人潮漸漸散去，怨姬看著發出昏黃光芒的燈籠，說道：「謝謝你。」
　　赭衫軍只是回道：「姑娘已經謝過了。」
　　「有盞燈能指引的感覺，真的很安心。」像是若有所悟的，怨姬道出這麼一句話來。

　　待兩人回到客棧之時，任劍誰早已在喝酒發呆了。
　　「兩位逛的可盡興嗎？」
　　怨姬沒有回話，反而先問了：「小妹呢？」
　　任劍誰微微一笑：「那小孩早就睡著了，我可是先綁好才下樓等你們的。」
　　什麼先綁好？赭衫軍兩人忍住心中疑惑，反正夫妻間的事少問為妙，特別是這種老少配……
　　任劍誰看了看兩人手中的燈籠，笑問：「吶，難不成要換燈籠啊？」
　　「那是什麼？」怨姬不解。
　　赭衫軍沒逛過燈會，但他聽說過這項習俗。
　　「似乎是兩情相悅的人會換燈籠定終身……」赭衫軍回憶了一下，道出這個模模糊糊的答案。
　　即便赭衫軍已刻意加個「似乎」二字、即便怨姬本身從任劍誰的笑容讀出一點點不詳，那秀麗的臉上還是掛著一抹嫣紅。
　　緋羽怨姬！你現在緊張個什麼勁！
　　看著怨姬的窘態，赭衫軍便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先去歇息吧，前輩就別再開玩笑了。」
　　任劍誰以一副「我可是好心幫你」的眼神回敬說話者。

　　更夫又敲了回梆子，怨姬依然清醒著。
　　恐怕無眠了，她嘆了口氣，披上外衣走出房門。
　　走道上幾盞昏暗的燈影搖曳，她大起膽子敲了敲隔壁的房門。
　　赭衫軍過了一會兒才開門，「怎麼了麼？」他一邊問話一邊將紅豔豔的頭髮紮了起來。
　　怨姬輕輕吐出「睡不著」三字，而後又道了歉。
　　「佇在這兒也不是辦法，要不要進來坐坐？」

　　赭衫軍替怨姬倒了杯茶水，說道：「其實我剛剛也沒睡，從這裡的窗戶望出去的夜色挺美的。」
　　確是如此……怨姬想起自己剛剛也在看夜景，但望得出神了反而不覺得美。
　　「怨姬姑娘何以一夜無眠？」
　　「……你又怎麼不睡？」她沒有把心事說給別人煩惱的習慣。
　　赭衫軍沉默。
　　任由機會失去其實也是一種辦法，他還在猶豫。
　　「怨姬姑娘，赭衫軍可否提出一個很失禮的要求？」
　　怨姬感受到赭衫軍往她額頭落下一吻。
　　「我只是為了一個人失眠罷了。」赭衫軍將鯉魚燈遞給怨姬，說道：「要怎麼處置都隨妳罷。」
　　怨姬接下了燈籠，回道：「我會給你答覆的，謝謝你……的茶。」

　　手指點著額頭，怨姬心裡覺得甜甜的。
　　霏嬰吃的湯圓也是這種味道麼？
　　或許在任劍誰說出那句玩笑話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也或許，在當初劍閣初會時她就有那種想法。
　　再次回望窗外景色，東方已現魚肚白。

　　赭衫軍一早拿到的是取出蠟燭、壓得扁扁的桃花燈。
　　「明年……再來看燈會罷。」怨姬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後記：
　　題目的意思啊，小懂日文的都會理解吧。我是看文學少女才知道的，簡單說明就是こい＝鯉＝恋……
　　覺得五柳很無聊的就拿雞蛋扔吧！拿磚頭扔是會死人的（閃躲中）
　　赭緋我只看過煙花三月和幾篇短文啦！天啊天啊我這篇怎麼凹出來的嗚嗚嗚……任霏因為很可愛（？）就放進來了，而且我有點大叔控啦（羞）
　　再說一次元宵節快樂啊～

五柳

謝謝尋命{:4_195:}
霹靂有很多帥大叔啊XDD　所以我控的很快樂（喂）

尋命

大叔控..............='=

五柳 生日快樂 控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