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漠御】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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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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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10-9-21 08:55:0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破身》

悠悠之中，一縷泛著淡藍色的光團，從早已失去呼吸殘破的軀體哩，緩緩飄升…四周在光團徘徊不定時，陷入一片漆黑，彷彿吞噬人心。

連光團也慢慢受不住黑暗的侵襲，漸趨微弱，脆弱地一碰即碎，什麼都抓不住，就在光芒消失之際，傳來兩聲斥喝，一者清柔弱風一者低沉若鐘。

「御不凡。」「御不凡。」

只見來者頭戴高帽，身穿白衣與黑衣，手上各自抓著鎖鏈，白衣人面容慘淡，白得令人過目便忘。黑衣人從頭黑到尾，幾乎要與衣服融為一體，僵硬的五官毫無生氣。

被這樣大喊，藍色光團瞬間熾耀，強光中一抹影子逐漸成形…藍衣藍杉、持著竹扇、吟吟笑道：
「御不凡見過兩位大人。」

「你可知我們是誰？」對御不凡泰然自若的神情感到好奇，白衣人率先開口。

「知道，是黑無常大人與白無常大人。」

「那你可知為何我們會在此？」

「……知道，因為我已經死了。」說完，御不凡仍是笑著，笑容反而更加盛大。

白無常沒有遺漏御不凡眸中一閃而逝的黯淡，慘白的臉勾起嘴角：
「準備好了？」
人間的生生死死分分合合，自接掌白無常一職後，早就麻木，無常鬼不需有感情，公事公辦…

「…嗯。像我這麼有效率的人，準備自然迅速。兩位大人是要帶我去投胎吧！」嘴上如此說，有心人還是能從中聽出些不捨。

出乎御不凡的預料，原以為會在白無常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卻見白無常別有深意的笑，而黑無常依舊面無表情。

「…難道不是？」黑白無常出現應該就是要勾我魂魄到地府投胎吧？

「呵，也沒錯，不過…」頓了頓，無視身旁黑無常越來越沉的臉色，白無常遲遲未說出重點。

我可以揍他嗎？！御不凡湧起想拿竹扇扒白無常的衝動。

幸好白無常很快接下去說，才避免慘案的發生。
「不過你身前雖然毫不知情甚至是受害著，但為天下封刀左護法是不爭的事實，縱使無心也害了不少人，本應該受處極刑，罰三世不超生，得閻王大人念你樂善好施，平時出手相助許多有難之人，決定給你個機會。」

「什麼機會？」

「給你一晚的時間，找個人破了他的身，就可以投胎轉世，簡單吧！好好感謝閻王大人難得的慈心啊！啊，忘了說，男女皆可喔！」

言畢，白無常拉著黑無常，咻一下，消失無影無蹤，獨留呆立石化的御不凡…

去他○的慈心！
以上是御不凡回神後唯一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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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滅的友情，漠刀絶塵背著染血的御不凡，一步步踏上回歸荒漠的道路，初次相遇處，命斷雨落，造成生與死的相隔…

所以當御不凡眼睜睜看白無常丟下震驚消息後落跑，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於，毫無人跡，黃沙滾滾的荒漠裡。柔和月光照耀，不再是侵蝕人心的黑暗，御不凡藉著微薄光線，隨處飄蕩。

一個晚上的時間…這種鬼地方去哪找個姑娘？
離開荒漠又不知會花多少時間…
重點是，誰願意犧牲一下讓我破個身？！
太離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機會！有病啊？

御不凡搖搖竹扇，苦思冥想，找不到個好方法，荒漠沒落許久，有沒有人還是個問題，何況會有女子前來，來散步嗎？！還要是處女之身！我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被這古怪條件弄得想破口大罵，閻王是不是對處男處女有偏見啊！？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御不凡仍毫無行動，罷了，不能投胎就不能投胎…好過破壞別人的清白之身…正要放棄，御不凡卻見不遠處些許燈火閃爍…

誰？
誰會在這？

…對了，絶塵還在。
想到漠刀絶塵，握住扇子的手，毫無自覺緊了緊，那段路是如何地痛徹心扉？隱隱抽痛誰人的心？失去御不凡的漠刀絶塵，懷著怎樣的心留在吋草不生、孤寂遼闊的荒漠？

哈！已死之人，還想些什麼？不論如何，未來待在絶塵身旁之人，絕非是我…自嘲地笑，御不凡嘴上說著，身體卻飄向那燈火…

入眼是一棚臨時搭建的帳篷，棚內火光隱隱，御不凡穿過布簾。
帳篷內十分狹小，沒有什麼，簡單衣物、水、藥品…差不多就佔滿空間，剩餘空間一人平躺休憩，手握住一把與他毫不相稱的木扇…
泛起微笑，飄在上空，御不凡伸出手輕輕撫上那人剛毅臉龐，低喃：
「絶塵…」

咦？！
碰得到？

指下溫熱觸感，御不凡心頭一驚，那人已睜開雙眼，炯亮眼神，死死盯著御不凡。
御不凡張口欲說些話，卻讓那人用力扯下，天旋地轉，頃刻，便被壓在身下…

「哎呀，絶塵你…」

「御不凡！真的是你？！」

「沒辦法，閻王大人不讓投胎，非要我找人破他的身才准投胎。我想憑我們的交情，絶塵一定不會連這麼小的事都不幫。所以，絶塵，你就從了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來不及說完，灼熱熾燙的吻咬上御不凡喋喋不休的雙唇…強硬地不容拒絕。

閻王、投胎、破身…什麼都不重要！難掩激動，漠刀絶塵根本聽不下任何話，也無法思考，腦中滿滿充斥御不凡三字，御不凡、御不凡，真是你！

不許再離開我，對！只要融為一體，就不會失去身下的人兒了…漠刀絶塵解開彼此腰帶，急著想深深埋入御不凡體內…曾失去的心，需要確認點什麼，證明些什麼…

「欸、欸，絶塵你冷靜一下…….唔…」

很快，呼吸聲沉重壓抑，掩蓋所有話語，陣陣曖昧的呻吟輕嘤，一波又一波流洩而出…

春宵一刻值千金。

清晨，太陽露出一角，直直照射大地，片地砂礫像鍍上金箔閃閃耀人，張開疲倦眼皮，御不凡稍微側頭看向緊摟著自己的男人，靠近些，聽他那有力的心跳聲，被緊抱了一晚，身子有些難受，略動，想讓自己舒服些…

突然間，原先腰上的手不知何時穿透自己的腰落下。

再次伸出手，感覺不到那溫熱觸感…什麼都沒有…指尖越過所有一切，空蕩蕩…

一股強大拉力，忽將尚未反應過來的御不凡拉離帳篷，天地異變急速轉暗，兩道影子又再次出現御不凡身前…

「白大人、黑大人。」御不凡瞧清來者，恭敬地問安。

「如何？成功了嗎？」白無常劈頭就是詢問御不凡有無成功。

「…算成功吧。」

「好，那你隨我們走。嗯？怎麼不動？」對任務的成功滿意地笑了笑，白無常向始終表情漠然的黑無常點頭示意，正準備帶御不凡一起回地府報備，見御不凡一動也不動，奇怪地出聲問道。

「是成功沒錯但破的是我的身…」

「……」「……」
黑白無常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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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殿上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閻王高坐堂上與底下一干手下面面相覷，前所未有的破例，出乎意料的結果，饒是閻王經歷過大風大浪，也汗顏了…

閻羅王：「白無常你說這事該如何處理？」

白無常：「過往無此特殊案例，屬下也不知。」

閻羅王：「那黑無常有何看法？」

黑無常：「……」

牛頭：「大人，既然那個御不凡沒有把握好機會，就該依照原先的處分。」

馬面：「對啊！對啊！大人已經特別通融了。」

鬼卒A：「這會不會太嚴重…」小聲。

鬼卒B：「直接孟婆湯喝一喝，投胎去不就好？」

牛頭：「笨！可以投胎早就把那鬼丟到輪迴道。」

馬面：「對啊！誰叫他死因太特殊。」

鬼卒A：「可是閻王大人開的條件也太怪了…」

牛頭：「你是說都是閻王大人的錯？！」

鬼卒A：「沒！我小小鬼卒怎敢說！冤望啊！」

牛頭：「哼！還狡辯，你就是在責怪大人！」

鬼卒A：「我才沒……」

「好了！吵什麼！」難得發話的黑無常，臉色更加可怕，嚇得眾人禁口無聲。

眼神巡視眾人一圈，黑無常啟口道：
「大人，屬下們全憑大人做主。」

「喔？看來你對御不凡很有好感啊，竟然願意開口…白無常平常你不是鬼靈精怪的點子最多？今日話特別少，黑無常都發話了，總該表示點意見…」閻王捋捋鬍鬚，將箭頭轉向白無常。

「屬下就大膽直言，冥府開給御不凡的要求，一晚內無論男女破了他的身就可投胎，最後卻反被破身…也算史無前例…沒有規定說不能破自己的身，這點錯於我們為說明清楚，於情於理冥府站不住腳，但白白批准投胎，說不過去…屬下建議……」

破人身得而投胎，破自身者得而返魂。

荒野小路，雜草稀疏零落，回憶歷歷在目，手掌下溫熱觸感、因動情而浮現紅暈的臉頰、黑髮披散…真實得使人有種不是夢的錯覺，可惜現實的無情狠狠擊碎心中小小願望，漠刀絕塵低頭冷冷想著，為何要奪走我的一切？連這點奢望也不願給？

陷入自我低潮，漠刀卻聞前方傳來聲響，受不遠處的動靜影響漠刀絕塵拋開所有想法，抬頭…熟悉的藍衣人正敘敘叨叨對名白衣人說話，激動處還酷似氣憤地揮動雙手。

「唉…白大人，你都不懂無名小卒的悲哀，生前遭人陷害，死後逢劫不得投胎，好不容易獲得機會…卻被人吃乾抹淨，清白之身就此毀於一旦，天大地大無我容身處啊！…幸好閻王大人開恩特赦，才有重見光明之日，現下也不知對方院不願意負起責任，說不定想吃了就跑，唉唉，我真可憐…」

腳底生膠般黏著於地，不似平常輕而一舉，動也不動，心跳卻異常加速，漠刀絕塵傻傻看著、望著、瞧著…等藍衣人緩緩轉身露出如以往愉悅的笑容。

「絕塵，閻王大人說冥府收不下我，又不能去投胎，無依無靠，身為罪魁禍首，你要負責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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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開學無法天天報到但有時間還是會浮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