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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淡笑钟情 于 2010-10-6 09:38 编辑
楔子
“既然有心安慰,不如陪我饮酒.”
“嗯.” “
“哈,而且当然是我请客,你付钱~”
“嗯.”
“真是无趣,走啦走啦.”
正章
因当天日色已醺,两人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待第二天出发时,方晨光微晞。
虽是初春已至,仍裹着寒气未散,御不凡青衫广袖,洒洒脱脱,却有几分单薄。方出门时,
忍不住瑟了瑟身子。
身后漠刀看在眼里,道:“吃了茶点不迟。”
御不凡“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扇扇风,大步跨了出去,嘴里边道:“耶耶耶,去迟了
就不好玩了。”
漠刀微微蹙了蹙眉。
御不凡却自顾回了头道:“再说了,像我这么热爱山水的人,怎么能错过如此大好风光
~”
言罢,以扇掩面,拿眼瞅着漠刀。
漠刀微微一怔,没有言语。
御不凡早知了这样的结果,回身又走,接下自己的话,语气沉痛:“像我这么开朗的人
怎么会认识你这种呆瓜?唉唉唉…….”说着还晃了晃脑袋,若有人远远看了他的形
态,不定还真以为他遇到了如何悲催的事。
漠刀行在后面,放眼望去,碧草凝珠,枝梢吐翠,习风飒飒,吹绿十里烟柳,双燕低
飞,翼点几分江波。前方那人衣色与远山青黛融了一处,折扇翻转间,发丝轻扬,袖袍
飞舞,如诗如画,莺啼婉转间,还有声音沿着花香碎碎飘来,“诶,对了,绝尘,你怎
么不问问我们去哪儿~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啊哈哈……………”
若岁月真驻了此刻,合了那人,可不,景色无边,风光大好?
虽说是去饮酒,御不凡却偏说要找一个叫巧仙镇的地方,路过几家路边的酒肆,也没有
停步。御不凡呼啦啦扇着风走在前头,自说自话,漠刀行在后头,不接一语,若有心
事,也不知听也没听。
走了几多路都没找到地方,御不凡也不气馁,照旧边行边说,巧仙镇有三绝,其中有一
便是那儿世传的酒酿,绝对是独一无二,酒香馥郁,十里飘香。据说到了那儿,光嗅着
那满镇的酒味,就情愿让人醉了一世。且还妙在它的色泽,殷红如血,凄绝艳绝,又晶
莹剔透,倾酒入杯,涟涟如流溢的宝石。而今日,就是十年一度鉴酒大会的最后一天,
会上将拍卖那些拔得头彩的酒品,这可是天下好酒之人的盛会。据说其酒窖藏逾久,其
香愈醇愈浓,其色愈艳愈澈,至于那滋味嘛,啧啧,只有尝过方知…………….说着御
不凡还砸吧砸吧了嘴,据说这酒中极品可是价值连城,哈哈~~~说完了还一脸得意地瞅
着漠刀,眼角的泪痣都似要飞舞起来,一绝尘你上当了,乖乖给我掏金沙吧的样子。
绝尘跟着停了脚步,盯着御不凡,一言不发。
“…….” 御不凡将扇一折,指了过来,“绝尘……你该不会没带够钱吧。”
“……”
也不待漠刀答话,又将扇一展,先“噗”一声笑了出来,自答到,“怎有可能,怎有可
能~~”
又往前走了数里,御不凡耐不住,又说我方才我说了一大堆,绝尘你怎么一点也不好
奇,连那酒叫什么,也不问,我说的着实寂寞啊。
漠刀只是冷冷道你自会说。
御不凡说绝尘你真是惜字如金,天底下也只有像我这么热爱生活的人,才不会被你活活
闷死。
不过奇闻异事也能让你增长见识,像我这么有学问的人,自然是知道的。相传那镇里曾
住了一双夫妇,都嗜饮酒,恩爱非常。后来丈夫出征,该女子便在后院树下埋了一坛好
酒,等待丈夫归来。孰料战事多磨,鸿雁不通,日日翘首的等待,总余了次次沾湿襟
畔。花开草枯,于是每年丈夫出征的日子,女子依例都会埋下一坛。最后,泪尽了,眼
瞎了,流出的再不是水而是鲜血。最后的最后,当邻里发现她的时候,她倚身树下,怀
抱酒坛,阖目的神情里尽是安然幸福的微笑。于是便有人说,必是饮了那酒,能够看见
最思念挚爱的人,所以,当她离去时,没有悲伤。而打开剩下的酒,人们又惊异地发现
所有的酒都成了如血雕琢的颜色。于是,又有人说,那些酒,都是由女子的血泪凝成
的,于是便名之曰美人泪。也就是现在流传于世的名字。
御不凡的语气刚开始还是淡淡的,到了最后却也裹覆上了丝丝的伤感。
听他说话,总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情境似如眼前。
倚门而亡的伊人,夜夜除非的辗转…….
美人泪,断人肠;此情殇,一世长。
此时的御不凡却突的住了脚步,恰逢阵风从后吹来,发丝略过耳稍,顺风而舞,只挺他
静静道:“其实,那女子的丈夫在出征不久,便已战死沙场,同乡的战士带回他最后的
遗言竟是央众人莫诉伊真相……….”
说到此处,御不凡又顿了顿,也不拨回遮了视线的纷乱发丝,仍是背着身道:“绝尘,
你说,让一个人抱着期盼的回忆,是不…...也是一种残忍……的幸福?”
“……”
时间仿佛在一刹那静止,莺儿的啼叫好似隔了一层层的阻碍,份外遥远,连那流动的风
似乎也停了,御不凡的发丝却还未落下,全身的衣袖翩跹着烈烈舞在了那一刻,虽是无
言,此人此景,毕生不忘。
“我在想,如果让那女子知道真相,那么再没有了担忧,没有了企盼,那么这里,”御
不凡低了头,指了指胸口,“不会疼,不会伤,心死了,此生还有什么意义?所以,选
择欺骗是不是更好?”
此时的声音更像是御不凡自我的喃喃,清清浅浅,却如洒了一地的水珠,割裂的忧伤。
“她要的非是欺骗,而是真相。”背后的声音响起,笃定的语气,让人安心的力量。
御不凡身躯明显一震,似有所思。
漠刀上前一步,“御不凡,你这是…..”
话语未完就被截断“绝尘,麦多想。像我这么多愁善感的人,看到春天来了,百花开
了,好景无边~~~~~~~~~自是感慨无限呀~~”
“御不凡!!”
“哎呀呀,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赶不上了……”御不凡似毫无所觉,将扇子背在身
后,施施然走了。
漠刀看着有些走远的那人……..御不凡,始终没有回头…….手臂也维持在想要抓紧伊
人肩膀的姿态。
景色依旧美好,莺啼越发婉转,方才的一切似只是错觉。
为什么那一刹那的绝望仍如此真实?方才两人距离只在一臂之内,当他伸手方触及御不
凡的衣料时,手下却蓦得空了,抓不住么?看得见,却握不紧?
我们的距离永远如此……剩下的一步永无法靠近
御不凡,这是你的暗示….么?
……
无论如何,我在,你一定会活下去。
原本张开的五指微微攥紧,细细的风从指缝划过。
一路兜兜转转,等到了巧仙镇,已过晌午。两人自北门进镇,听旁人议论,才知鉴酒大
会已散。
御不凡“啊”地一声,明显很是失望。
漠刀见状,径自拦了位路人,冷声道:“鉴酒大会在哪儿?”
该人哪儿见过这样的冷若寒冰的架势,正吓得呆愣之时,眼前的冷峻面容忽变得笑意
盈盈:“哎呀呀,这位兄台,真是抱歉,我这位朋友不大会说话….如有得罪之处,见
谅见谅~~”
原是御不凡一手揪着漠刀的衣领,将漠刀拉退了些,愣是挤进笑脸来,正在赔罪之际
,只听漠刀冷哼一声,登时手下一空,漠刀已自顾走了~
“哎呀呀,见谅见谅,请~”御不凡微一躬身,也不待答话,径直追着那道身影去了
,“绝尘,等等我啦~~”
这样的两人也能成为朋友?那名路人拍了拍脑袋,仍是没有缓过来。
人世间的缘分有时………..就是如此。
何况,此缘,天定。
漠刀径自走着。
御不凡快步追在后面,碎碎念着,“绝尘,你那样子就像要去砸场子一样,别人不被吓
才怪~”正说着已赶了上去,把脸凑到漠刀面前,“也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
会………..诶,绝尘,你….该不会内疚吧~”
漠刀只是把头一甩,不去看不凡。
“哎呀呀,那肯定是了”,御不凡偏偏脑袋,“虽然你今天走得很慢,还顺带让我陪着
你歇了几次脚耽搁了时间…….但是我也有责任”御不凡眨了眨眼睛,“一开始就走反
了方向~”说着用扇子敲敲掌心,“所以,绝尘,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御不凡,,,,,,”漠刀忽又转回头来,定定看着御不凡的眼睛,“遗憾,就 说 出 来。”(好厉害的河蟹,抹汗)
“哎呀呀,事情没这么严重啦~像我这么优雅的人,怎么能让你看见我酒醉的样子呢~何
况…..”
“嗯?”
“啧啧,荷叶粉蒸肉,芙蓉桂花糕,腊月八宝粥……”御不凡眼角的笑意更深,“像我
这么热爱美食的人,这样的特色小点,怎么能够错过~”说着,扭过头,奔着最近的一
家
漠刀仍有些怔怔,苍白的面色泛出丝丝的粉红。
方才,他与不凡很近,两人的鼻尖,只差一寸。
当时的脑子很空,心跳得很快,似有股异样的躁动的暖流。
不远处,御不凡正捧着一堆糕点向他招手。
漠刀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只是为什么,御不凡,却仍似毫无所觉?
两个时辰后,漠刀望着离他们只隔了数百丈的仍清晰在望的北城门, 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御不凡已经将来路的街边小吃每种尝了个遍.
身边的人仍自兴致勃勃,砸吧砸吧嘴,转转扇子,优雅地走向了另一目标。
此时,从路的另一方向奔来一个小孩。
两人,一大一下,在一个小贩前站定,声音兴奋:
“绝尘,有你想吃的糖葫芦诶~~~”——“姐姐,糖糕想吃这个……”
“绝尘,有你想吃的XXX”是御不凡一路潇洒吃来的开场白,纵使漠刀往往无语,他
也玩得乐此不疲。
御不凡看着走近的漠刀,折扇带风,绿竹配青衫,风度翩翩,眉梢带笑,“绝尘,要
不要来一串?——而且像我这么讲意气的人当然要同甘共苦了~”
“不需要。”漠刀冷冷拒绝。——“糕糕,你已经吃了很多了…”尾随而至的另一女子
同时答道。
“绝尘,你看人家一个人拖家带口天天日晒雨淋养家糊口小本盈利很不容易呀,像我
们这么有爱心的人…”御不凡低下头,“呀~”
而那名叫糖糕的孩子边碎碎念着“姐姐,呜呜,你说过糕儿乖就给糕儿奖励的,糕儿已
经好几天没闯祸了,没拔先生的胡子,没拿爹爹的书本烧火,没让那些小鸡学游泳…”
边抬起脸迎上身前的黑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泫然欲泣,面孔粉雕玉琢,团团的就如
松软白嫩的糕点,却不想撞见了一张陌生的面脸向他眨了眨眼睛:“小弟弟,你好像撒
错娇了~”
虽然眼前这位哥哥长得风度翩翩,堪称风度翩翩,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堪称让人如沐
春风,但是糖糕却很用藏怀里的弹弓打他一脸石子,这可是他酝酿多时的情绪,而那人
眨眼的慧黠表情分明看穿了他的把戏。
于是糖糕恨恨瞪了御不凡一眼,转过身,扑进了另一抹朝他走来的倩影,“姐姐,你说
好不好吗~”
御不凡以扇掩面,尽量憋住含在嘴里的笑,可真是玲珑可爱的孩子,那张粉嘟嘟的脸一
定很好掐。
“可是糕儿不是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么”来人娉娉袅袅,一袭淡紫衣衫,明眸皓齿,眼神
宠溺。
“姐姐最好了,姐姐,糕儿才八岁… ”糕儿只是窝在女子的怀中,撒着娇。
御不凡突的想起什么,转过身:“绝尘,你说…”
“你可以自己吃。”
“绝尘,你难道忘了对我说过的话了么~”
我当然记得,只是那时的我们还未足十岁。
这时,那名女子方发现有人在侧,一位青衫广袖,手把折扇,一位异域打扮,裘衣长
袍,一位面容俊俏,双眼似有风情,满脸扬笑,一位面容冷峻,如理雕石刻,刚毅英
武,都可谓少见的标致人物,俊才英杰。而埋在怀里的糕儿却一边撒娇,一边拿眼偷瞧
着眼前的两人。
只见御不凡挑出两根糖葫芦,朝漠刀挑眉笑笑。
漠刀毫无表情,只是从怀里捧出一把金沙,放到目瞪口呆的小贩手里,转身便走。
这时,糕儿滴溜溜转了转眼睛,从女子怀中钻出,声音脆脆的,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姐姐,糕儿想明白了,糖葫芦是小孩子吃的玩意,糕儿已经长大了,不要。”说到小
孩子时,糖糕特意加重了语气,还拿眼瞟了瞟御不凡。正一脸得意之时,手中赫然多了
两根糖葫芦。
御不凡拿头摸了摸糕儿的脑袋,一脸坏笑,“口是心非是大人的专利,小孩子麦学,乖
~”
糖糕忿忿地又将脸别过一边,不去睬他。
御不凡笑笑,越过两人,朝着前方追了过去,“绝尘,你又不等我,哎呀呀,真是个绝
情的人~”
女子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望着眼前,鲜红欲滴的果实包裹着厚厚的糖衣,糖糕终是忍不住,一脸恨恨地咬了上
去。
后知后觉的某才发现有段被河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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